她睡的正香,突然觉得有一个温热的东西覆上了她的面颊,她瞬间就被惊醒了,猛的睁开眼,就看见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她的床头看着她。
很好,某人又跟做贼似的,半夜三更来了。
堂堂太子爷,老是夜半三更翻墙闯女子香闺,这像话么?
惊魂未定的叶迟有火不敢发,只得咬牙道:“太子殿下怎么来了。”
许是听出了她语声里的不满,林屿微微挑了眉:“怎么,不想看到孤?”
叶迟哪里说不敢,只得闷闷的道:“殿下说的哪的话,殿下日理万机,百忙之中抽空来看臣女,乃是臣女的福分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林屿轻哼了一声,上下将她打量一遍,皱眉道:“你就这么躺着跟孤说话?”
叶迟无奈,心里嫌弃他事儿多,仗着夜色胆肥的朝他翻了个白眼,然后就听得他一声:“孤是不是太惯着你了,嗯?”
一个嗯字,嗯的叶迟心颤,她急忙坐起身来,乖乖跪在床上低了头:“臣女不敢。”
“你不敢就没人能敢了。”
林屿看了她一眼:“成了,孤今日来是想提醒你,明日去赴宴,不可打扮过剩,不可随意用食,无论任何人来唤你,你都不得离开宴席。”
他不说,叶迟也会这么做,毕竟那么多古装剧的女二不是白演的,宫中会有什么手段,她清楚的很。
虽说林屿这次来,有些多此一举的味道,但叶迟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,她知道林屿半夜来跟她说这么一堆,也是为了她好,于是她点了点头,真心实意道:“谢过殿下相告。”
“你太笨,不走这一趟,孤担心你明日怎么死的都不知晓。”
林屿嘴里似乎永远蹦不出好话,不过叶迟也习惯了,谁让人家是太子呢。
“明日带紫嫣和青衣入宫。”林屿又开口道:“她们入府已经多日,怎的还不见你调到身边来?”
叶迟恨不得永远不掉才好,但她知晓明日去宫中,红苕和绿鸢确实帮不上忙,于是避重就轻道:“臣女倒是想带上她们,只是如今她们的身份乃是臣女救下的苦命姐妹,这般重要的场合,冒冒然要带二人去,是不是有些不妥?”
听得这话,林屿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:“她们二人会武,你觉得殷老夫人会不知?兴安侯会不知?”
额,这个……
也就是说,她这一番作为完全是在掩耳盗铃?
叶迟感觉自己在殷老夫人眼里,可能跟二傻子也差不多了,不由闷闷道:“臣女知晓了。”
许是看出了叶迟的丧气,林屿以手掩唇轻咳了一声:“你倒也不必如此郁闷,你的安排也甚是合理,最起码能够掩了旁人在侯府的耳目。”
说到这个,叶迟不由就想起了林翰,他对她的一举一动似乎也很了解。
叶迟看着林屿,试探着问道:“除了殿下外,还有哪些人在侯府中安插了眼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