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,天刚浮白,就有内侍挑着两筐新鲜的瓜果蔬菜,还有一些肉类从后门入了主院去了小厨房。
钱婆子挑剔的在筐里翻来翻去,有些嫌弃道:“这些都是刚摘了?瞧着一点也不像啊,都不水灵了,这肉上面都干了,不是今早才杀的吧?”
“我可告诉你,娘娘如今有了身孕,吃食方面要更上心些才是,若是明儿个再拿这些不新鲜的糊弄我,我可要给你捅到娘娘那去了!”
内侍听得这话,连忙陪着笑脸:“那哪能啊,都是今儿个一早现摘现杀的,不过是因为眼下天干物燥,这才瞧着没有那么水灵。”
内侍一边陪着笑脸解释,一边从袖子里娶了个荷包悄悄塞了过去:“钱婆子,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么?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糊弄你啊!再说,咱们娘娘有孕在身,我也不敢啊!”
钱婆子哼了一声,颠了颠手里的荷包,然后打开将里面的几个碎银子取了出来在袖中藏好,然后又将荷包仍了回去,对那内侍道:“下不为例啊!”
“一定一定!”内侍点头哈腰,收好荷包将筐里的东西放下,然后挑着空框走了。
内侍离开主院之后,挑着框来到了太子府的后门。
此事后门外已经有个汉子在候着了,一瞧见内侍,立刻赔上了笑脸。
内侍高傲的冷哼了一声,将筐甩给了他:“我可告诉你,今儿个肉不新鲜不是早间现杀的,若不是看在你往日都还勤恳的份上,今儿个这肉,我可就不收了!”
“是是是。”
汉子点头哈腰陪着不是:“这肉确实是今儿个现杀的,只是可能杀的早了些,这才显得肉色深了,您放心,往后绝不会这般了!”
内侍听得这话,又哼了一声,从袖中取出那个荷包来,朝那汉子身上丢了过去,冷声道:“往后,上不得台面的这些东西,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!”
汉子小心翼翼的收的荷包,连忙点头:“是是是,您说的是。”
内侍见他这般模样,这才高抬着头颅冷哼一声,转身往府内走去。
汉子看着他的背影消失,这才收了面上的陪笑,看了看四周这才离开。
内侍回身进了太子府,没走多远,刚刚一个转角,忽然眼前闪过一道黑影,紧接着便是脖间一阵钝痛,而后便彻底失去了知觉。
等他再醒来的时候,发觉自己躺在柴房之中,手脚都被绑着,口中也被塞了白布,而他的对面,正是同样被绑了手脚塞了白布的钱婆子。
内侍和钱婆子互看了一眼,眸中都是绝望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柴房的门被打开了,紫嫣和青衣走了进来,两人一人拎了内侍,一个拎着钱婆子,朝外走去。
叶迟坐在高座上,一口一口喝着芸娘亲自监督熬的高汤,待到钱婆子和那内侍被拎了进来,这才放下朝他们看了过来。
钱婆子看了眼叶迟,瞧见她气色红润的模样,顿时瞳孔一缩!
怎么会?!
她……她不是落胎了么?!
紫嫣和青衣,将钱婆子和内侍往地上一丢,任凭他们像死狗一样摊在地上,而后挣扎着跪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