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,叶迟是半个字也不信。
她嘟了嘟嘴道:“他有什么可惨的,他的礼教都是刻在骨子里的,一举一动早就被教习过了,你是不知道,那刘嬷嬷还特意带了一身男子的衣衫,我还得学习如何给他穿衣!”
小全子笑着道:“奴才自然是知晓的,因为那身衣衫,就是奴才给刘嬷嬷的。”
听得这话,叶迟嘴角抽了抽:“给他穿衣,不是有你在么?干嘛还得折腾我?就算要折腾,就让我扣个扣子,做些简单的活便是。”
“这可是夫妻情趣。”小全子压低了声音道:“爷这两日,连画眉都在学呢,您可就别计较这些了。”
听得这话,叶迟险些噗嗤笑出了声。
小全子轻咳了一声,连忙道:“您可别说是奴才说的啊,爷还是很在乎颜面的。”
林屿有多要脸,叶迟是深有体会,当即点头道:“你放心,我不会出卖你的。”
听得这话,小全子这才放心的走了。
得知连林屿都在学习如何画眉之后,叶迟觉得这些礼仪什么的,也没那么磨人了,刘嬷嬷这个人也极好相处,一天累下来,她还主动教绿鸢她们如何给主子解乏。
日子一天天的过去,大婚的婚期也在渐渐逼近,整个兴安侯府都开始忙碌了起来。
太子成婚虽没有了议亲之事,但该有的纳征还是得有的,也就是传说中的彩礼。
按理来说,纳征当日,由内务府大臣率领执事人前去,兴安侯府该设宴相迎,也就事所谓的订婚宴了。
可此番不同以往,因着林屿与林翰的婚期极为接近,而钦天监算出来的这个月的好日子只有这么一天,为免厚此薄彼,干脆,兴安侯府和陆国公府都免了设宴之事,只迎彩礼就行。
其实在叶迟看来,林屿是太子,而林翰只是二皇子,所谓避免厚此薄彼一视同仁,实际上已经是在打了林屿的脸。
叶迟能看的出来的事情,兴安侯殷老夫人他们自然也看的出来,林屿就更不用说了。
他们既然都同意了这么办,叶迟也没什么好在意的。
她现在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,若不是有一天小全子突然前来,告诉她,明日她递上的状子就要开堂,她连自己告了那一连串官员的事情都给忘了。
叶迟闻言顿时大喜,可算是让她找到理由,可以休息一天了。
可小全子却给她泼了一盆凉水淡淡道:“爷说了,县主您在府中等着消息便可,爷会亲自替你前去开堂。”
叶迟顿时就不干了:“开堂的事,我这个递状子的人不在,这像话么?”
小全子显然料到她会有一此一说,当即笑着道:“爷说了,夫妻本是一体,他去与您去并无分别。”
叶迟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