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昨日他们来的太晚,不等鼓起勇气上前,叶迟便走了。
于是他们今儿个一早就来碰运气,谁曾想还当真让他们碰了个正着。
叶迟语声悠悠的述说了自己的烦恼,只说她在家中排行第三,本是受尽宠爱,可在婚事上却遇到了麻烦,因为家中之人欲将她献给权贵。
她不愿意,就逃了,一路逃到了此地来,本以为会获得自由,却不曾想才到来几日,就被那权贵知晓了,那权贵也不强迫她回去,只让县令夫人来劝说,她不知道自己何时会被送回京城,这才日日前来凭栏眺望,只盼着这等自在的日子,能多过一日是一日。
几个公子听闻之后,顿时脑补了一个满脑肥肠的权贵,强娶民女的大戏。
一个个义愤填膺:“这……这是在欺人太甚!”
叶迟叹了口气:“权贵位高权重,家中父兄也是无法,这才睁一眼闭一眼,允我离开。只是那县令夫人太过可恶,竟妄图收我为义女,以此好攀上权贵。更过分的是,她竟然还想借着我,将自己的女儿也给献出去。”
听了这话,众人都惊了:“这……竟还有这等为母之人?不仅要推旁人的女儿入火坑,为了攀附权贵,还要推自己的女儿入那火坑里去!”
“可不就是。”叶迟悠悠的叹了口气:“我瞧那音儿姑娘也是不愿的,只是母命难为,她与我一般都是苦命人。”
“真真是太过分了。”
一人道:“平日家中与县令夫人也有些往来,母亲还曾夸赞过,县令夫人是个端庄贤淑之人,可不曾想竟然是这般不堪的内里!”
“可不就是,实在是让人不耻。”
一时之间,众人义愤填膺,好似自己亲人被县令夫人逼着送到满脑肥肠的权贵榻上去似的。
其实这些事情本不至于如此,可谁让叶迟美貌,又如此一副受难模样?
怜香惜玉,这个词可不是假的,公子们有三分的不忿,也会因为叶迟的样貌变成七分来。
叶迟与他们坐了一会儿,看了看天色这才起身告辞:“今日之事,与诸位道来之后,我心中畅快许多,只是事关县令夫人与音儿姑娘清誉,还望诸位能替我保密才是。”
几个公子听得这话,立刻不平道:“这等龌龊之事,当广而告之,也好让众人瞧清了县令夫人的真实嘴脸,叶姑娘怎么反而倒要替县令夫人隐瞒?”
叶迟叹了口气:“并非我有意要替县令夫人隐瞒,只是县令在此任多年,若是因为他夫人之故,影响了仕途,着实有些冤枉,再者若是此事被旁人知晓了,多少会影响音儿姑娘的清誉,若当真如此,可真就是我之过了。”
“叶姑娘当真人美心善。”唐秀才叹了一声:“罢了,我们听叶姑娘的便是。”
叶迟对这几人道了谢,这才回了宅子。
芸娘在屋中等她,见她回来之后,略略挑了挑眉:“玩够了?”
“还行。”叶迟笑着道:“接下来,就坐等验收成果了。”
芸娘闻言笑了笑:“你小心玩火自fen。”
叶迟闻言哼了哼:“一个县令夫人而已,我难道还怕她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