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沈书砚这里,没有直接的否认,那就是承认。
不过对此,沈书砚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失望或者其它情绪来。
她目光浅淡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庄拙言,语气平平地说:“猜的。”
庄拙言一时间没说话,而是端起了桌上的茶杯,抿了一口,像是在思考措辞。
没有激烈的质问,也没有歇斯底里的解释。
一切都显得非常平静。
沈书砚见庄拙言沉默,便说出了自己的猜想:“上次,我说我要出国读书,你让我不要去,留下来守着贺山南的时候。”
“就这样?”庄拙言多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。
沈书砚耸耸肩,“也不单单这件事,以往你出现的时机有点巧合了。我跟贺山南结婚,离婚,你好像知道得挺多的。我以前觉得你工作原因认识的人多,八面玲珑。”
就是有种感觉,沈书砚也不知道如何描述。
非要说的话,那就是女人的第六感。
“不过我拿捏不准的是,好像有些事情,沈长宁也并不了解。你没跟她全说完。”
而且,庄拙言实际上也没有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。
所以想要查到什么实际证据,对沈书砚来说,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。
事情走到这一步,庄拙言似乎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。
她放下茶杯,吐了一口浊气,说道:“我跟沈长宁没什么直接往来,但跟她孙子沈哲,以前是情侣。”
沈长宁在出国前就有个女儿,女儿去到国外之后,跟当地一个华裔结婚生了孩子。
便是沈哲。
庄拙言说:“读书那会儿我不知道沈哲跟沈长宁的关系,后来有次我在他家的时候,沈长宁过去就撞见了。”
提起沈哲的时候,庄拙言脸上似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的阴郁。
她用手摸着茶杯,继续讲述:“沈长宁一开始对我并不是很满意,不知道她怎么查到我跟你以前是同学,就开始旁敲侧击地从我这边打听你的消息。”
“那你还跟沈哲在一起吗?”
“分了。”庄拙言说,“所以我就没再给沈长宁透过你的消息。先前跟她说的,也都是一些基本情况。”
说道这里,庄拙言自嘲地笑了笑,“的确是没经过你的同意就告诉别人你的信息,现在竟然还为自己开脱只讲了基本情况。但是让你不要去读书,而是留在国内,的确是我自己的建议。”
庄拙言感慨一声,“因为我是个恋爱脑啊,会为了男人做一些自我感动的事情。”
“那还真的看不出来。”沈书砚声音淡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