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书砚的确是没有见过这个看着落落大方的姑娘。
她回了一句:“你可能认错人了吧,我就一个大众脸。”
蔡思婕:“你这么漂亮的人要说是大众脸,让我们这样的可怎么办?”
被男人夸的时候,沈书砚倒是不会觉得有多开心。
他们的夸奖大多数是建立在某种目的上的。
而同性之间的夸奖往往是发自内心的。
沈书砚道:“你也很好看,很有气质。”
简单地聊了两句之后,沈书砚便借口先走了。
蔡思婕也转身去贺山南的病房,就是快到病房门口的时候,回头看了眼已经没有人影的走廊。
的确是觉得有点眼熟,却又一下子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。
蔡思婕没想那么多,敲了敲门。
很快,里头传来了男人冷淡中带着点威慑力的声音,“没事,你进来,我保证下手的时候轻点。”
蔡思婕以为自己敲错门了,但是开门往里走进去的时候,病床上的人,的确是贺山南。
贺山南看到进来的人是蔡思婕,冷峻的脸上并没有因为刚才说了那番话而露出半分的尴尬神色。
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: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?”
蔡思婕走进病房,将买来探望贺山南的郁金香放在桌子上。
说道:“民警找我问话了,当时正好宁律师也在,我问了一句,他说你在医院。”
在江知安失踪的那天,贺山南看了自己的日程表,就差调行车记录仪了,才想起来那天跟蔡思婕见了一面。
贺山南:“谢谢。”
“不用,也不是什么麻烦事。”蔡思婕坐在椅子上,多少有些苦恼,“麻烦的,是别的事儿。”
贺山南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,蔡思婕也不是个会见人就倒苦水的人。
她意有所指,贺山南也就顺口问了一句:“什么麻烦事?”
“就是——”蔡思婕张嘴欲言,又想到了什么。
便改了口:“就是,我有一个朋友……”
一般以“我有一个朋友”开口的,大概率就是本人了。
贺山南靠在床头上听蔡思婕说话,伸手摸了手机过来。
给沈书砚发了消息,问她去哪儿了。
她回得很快:给你和美女腾地儿。
贺山南轻笑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