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书砚现在很烦,很想发泄出来。
喝酒抽烟根本没用,压不住心里头那股子想要杀人的冲动。
贺山南的那两个字直冲天灵盖。
所以她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回了两个字——哪儿?
这股子烦闷在跟贺山南一起踏进那套三年都没再进去过的公寓时,被压了下去。
他烦什么,她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。
贺山南当然也不想知道她在烦什么。
从碰面,到进门,他们两一句话都没说过。
公寓里很久没有人居住,电要在总闸那边开,不过没有灯也并不妨碍什么。
相拥,接吻,推拉,全在动作里了。
在将她的手举过头压墙上的时候,她闷哼一声。
“怎么?”他觉察到不对,停下手里的动作,问了声。
她踮起脚在他喉结上亲了亲,说:“没事。”
意识到什么,黑暗中,他冷笑,“倒是挺会。”
“那也没有拿下南哥啊。”
“是吗?”
……
良久之后,公寓里安静了下来。
这里久无人居住,揭开防尘罩的沙发未见得有多干净,沈书砚蜷缩着身子躺在贺山南大衣上。
他去找了公寓的电闸,灯打开之后,她听到贺山南从厨房那边传来一声脏话。
很快,他露着上半身出来,精壮的肌肉上挂着一层薄薄的细汗,性感又撩人。
手上是干涸的血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