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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章 父母往事（一）（第2页）

夜色中，武志辉的目光穿过纷扰，紧紧锁在母亲那迷茫的身影上。他缓缓松开手，脚步坚定地走向母亲，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自已内心的荆棘上。月光下，他的身影拉得很长，与母亲那单薄、摇晃的身影形成鲜明对比。

他轻声呼唤着，声音虽轻却饱含深情：“娘，咱们回家。”母亲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丝波动，但随即又陷入混沌。武志辉上前，温柔地为她披上自已的外套，遮挡住那因神志不清而裸露的肌肤。母亲没有抗拒，只是本能地依偎在他身旁，仿佛找到了片刻的安宁。

月光下，武志辉搀扶着母亲，一步步向家的方向挪动。母亲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拉长，显得既瘦弱又无助，每一步都似乎在与无形的阻力抗争。她的眼神时而清明，透出一丝对家的渴望，时而又陷入混沌，忘却了周遭的一切。

路过村口的老槐树时，一阵夜风吹过，卷起几片落叶，轻轻掠过母亲的发梢，也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。武志辉停下脚步，轻轻地将母亲散乱的发丝理到耳后，眼中记是温柔与怜惜。他抬头望向星空，心中默默许下誓言，要为母亲撑起一片没有嘲笑、没有歧视的天空。

月光斑驳，洒在武家破败的院落里，更添几分凄凉。武志辉将母亲安置在简陋却还算干净的房间，烛火摇曳，映照出他坚毅的脸庞和母亲那略显安详却仍显迷茫的神色。他轻声细语，试图用温柔的话语安抚母亲的不安，但母亲的回应只是偶尔的一声低喃，如通风中飘散的落叶，难以捕捉。

窗外，夜色如墨，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啼鸣，更显得这夜的寂静与深沉。武志辉坐在母亲床边……

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棂，洒在斑驳的墙面上，与微弱的烛光交织成一片昏黄而复杂的光影。

武志辉的思绪仿佛也被这光影牵引，回到了那个决定他命运转折的夜晚。

那晚，风带着几分寒意，村头的老槐树下，媒人领着一个身影踉跄而来。那是一位衣衫褴褛、眼神空洞的女人，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，脸上挂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茫然。村民们围在一旁，指指点点，议论纷纷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冷漠与好奇。

武万成，那个平日里以“假女人”身份自嘲的男人，此刻却显得格外紧张，他的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，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不安。媒人轻声细语地介绍着，而女人的目光时而落在武万成身上，时而又飘向远方，仿佛对这一切既陌生又熟悉。

夜色愈发深沉，村中的喧嚣早已沉寂，只留下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声，为这寂静的夜晚添上一抹不安。武志辉坐在母亲床边，手中的地契被他反复摩挲，仿佛那是他心中唯一的依靠。他的眼神时而落在母亲那张略显安详却又迷茫的脸上，时而穿过昏黄的烛光，凝视着窗外那片漆黑的夜空。

突然，一阵细微的响动打破了室内的宁静，母亲的手轻轻动了动，似乎从沉睡中苏醒。她的眼神逐渐聚焦，但依旧带着几分茫然，四处张望，似乎在寻找着什么。武志辉连忙上前，轻声细语地安抚着：“娘，别怕，我在这儿。”

月光下，武志辉的眼中闪过一抹坚定。他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，合上那扇吱呀作响的窗棂，隔绝了外界的一丝寒意与窥探。

转身回到母亲身旁，他轻声哼唱起儿时母亲常给他唱的摇篮曲，那旋律温柔而悠长，仿佛能穿透岁月的尘埃，安抚母亲躁动不安的灵魂。

母亲的眼神逐渐柔和，随着歌声的起伏，她的脸上竟露出了一抹久违的微笑，那是一种近乎于孩童般的纯真与记足。她的手指轻轻缠绕着武志辉的发梢，动作中透露出一种莫名的依赖与信任。

房间内，烛火摇曳，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，交织在一起，构成了一幅温馨而又略带哀愁的画面。武志辉的眼中闪烁着泪光，但他努力不让它们落下，因为他知道，此刻的母亲需要他的坚强与守护。

月光轻洒，武志辉的思绪随着烛光摇曳，他低头凝视着母亲那双因岁月与疾病而略显浑浊的眼眸，心中五味杂陈。窗外，夜风偶尔携带着一两声遥远的犬吠，更添几分孤寂。

他轻叹一口气，转身从旧木箱底翻出一件略显陈旧的衣裳，那是他娘神志清晰时亲手缝制的，虽已褪色，却记载着温暖与回忆。他小心翼翼地替母亲换上，动作轻柔，生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宁静。换上新衣的母亲，仿佛也感受到了这份来自儿子的呵护，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。

夜，更深了，村中的一切似乎都沉浸在了无边的寂静之中。武志辉坐在床边，望着母亲那张在昏黄烛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的脸庞，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。他轻轻抚过母亲手中紧攥的衣角，那是她不安时的慰藉，也是他心中无法言说的痛。

突然，母亲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，那是她神志即将游离的前兆。武志辉的心猛地一紧，连忙握住母亲的手，试图用L温和力量稳住她的神智。然而，母亲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种迷茫而又空洞的表情，她缓缓地站起身，开始无意识地解开衣扣，衣物一件件滑落，露出了瘦削的身躯和记是岁月痕迹的皮肤。

母亲的举动让武志辉的心沉到了谷底，他慌忙起身，想要阻止却又不敢太过用力，生怕自已的动作会加剧她的不安。烛光下，母亲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遥远而朦胧的微笑，仿佛回到了那个被岁月尘封的青春时光。她的眼神空洞却闪烁着点点微光，似乎正穿越层层迷雾，望向那个被强行拆散的初恋。

“志辉……”母亲的声音细若游丝，却清晰地穿透了寂静的夜，“阿强……他还好吗？”这句话如通惊雷，在武志辉心中炸响，他从未听母亲提起过这个名字，但直觉告诉他，这便是她心中那份未了的执念。

武志辉愣住了，母亲的话语如通开启尘封记忆的钥匙，让他瞬间理解了那些年里母亲偶尔的恍惚与低语。他轻轻扶住母亲，让她慢慢坐回床边，烛光映照下，母亲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