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忘。”
面对他暗含讥讽的话,宴柏没有气恼,神情冰冷。
许胜言看他的眼神和看什么笑话似的。
“要不是我,你现在什么都不是,宴家的人不会找到你,你也不能如现在一样光明正大的站在厉无忧面前。”
“莫非现在你一朝翻身,连自己曾经的恩人都忘记了。”
“恩人?”宴柏的面色终于变了,充满冷嘲:“许胜言,别往自己脸上贴金,你可不是我的恩人,从始至终都不是。”
在包厢里爆发出争吵之际,厉无忧也已经带着人从酒店离开。
走出酒店,她没立马回家,而是坐在车子里静默不语,目光盯着窗外看不出情绪,像是在等什么人。
“大小姐,可要现在回去?”
厉无忧摇头:“再等等。”
她说完这句话没多久,一道身影从酒店里走出,直直的朝着这边走来,正是宴柏。
见到他,厉无忧吐出一口浊气走下车子:“宴柏。”
此刻面对她,宴柏神情竟透露出几分复杂和不安。
张嘴似乎想叫什么,最后只说出两个字:“……无忧。”
足足盯着他看了好几秒,厉无忧才出声:“宴柏,你和许胜言是怎么回事?”
今天在包厢时她就发现,宴柏和许胜言是坐在一起的不错,全程都没怎么说话,和对方的氛围也有几分古怪。
包括许胜言什么都没做任由自己离开,无不显得奇怪。
宴柏沉默良久,随后苦笑一声:“你知道,我现在是宴家人。”
“只是宴家势大并非只有我一个子嗣,我又是刚被找回去没多久。”
提起宴家,他神情透出些黯淡,没有继续说起自己在宴家的生活,只道:“跟在许胜言身边,并非是我的本意。”
听见答案的厉无忧心绪复杂。
果然和她猜的无甚出入,宴柏是受宴家所制不得不帮助许胜言。
得到自己想知道的,她没再继续待下去,简单道完别就离开了。
宴柏站在原地看着逐渐驶离的车子,许久未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