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安侯看了看林屿碗里的菜,又看了看自己碗里,满意了。
一旁又有菜入了碗,林屿朝叶迟柔声道:“迟儿多用些。”
兴安侯哼了一声,也夹了一箸:“迟儿多用点。”
“迟儿……”
“迟儿……”
看着瞬间便成小山的碗,叶迟默默低头扒着饭。
肿么办,咱啥也不敢说,啥也不敢做呀。
待到叶迟碗里再也放不下之后,兴安侯和林屿,这才互看一眼齐齐停了手。
用完饭休息了一会儿,众人便又启程上路了。
因着兴安侯先前说要带她回去的话,叶迟还以为他当真是来逮她回去的,直到看到兴安侯的马和行林,叶迟这才明白,他是一早打了主意,要陪她和林屿一道前往叶地。
叶迟有些内疚,因为她知晓,若不是她,兴安侯绝不会趟这趟浑水。
说来说去,都是因她之故。
故而,叶迟在出发时,悄悄对林屿道:“你就别同我父亲置气了,若不是为了我,他也不会跑这一趟,且不说一路艰辛,就是叶地也是诸多危险,都是我连累了他,你就当是看在我的面上,待父亲好些吧。”
林屿闻言看了不远处的兴安侯一眼,抿了抿唇道:“孤知晓了。”
听得这话,叶迟这才放心,若不是众目睽睽之下,她很想亲他一口,奖励他。
一行人翻身上马,原本留下保护林翰的黑衣人也跟着撤走了一小部分。
林翰忍着痛下了床,站在窗口处,默默看着那一抹红,渐渐消失在视野中。
一路枯燥无话,叶迟以为会发生的行刺也没有发生,他们一路赶路休息,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,与韩先生所率领的赈灾队伍汇合了。
韩先生瞧见叶迟,微微一愣,正要说话,转眼却瞧见了故意落后了一步,在人群中的芸娘。
只是一眼,一向稳重多谋的韩先生,瞬间立在了当场,目光直直的看向芸娘所在,好似被人点了穴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