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鸢想了想:“小姐不若将这些担忧同老夫人说一说,趁着还没将此事彻底掩下。”
这倒不妨是个办法,叶迟开口道:“也好,待会儿用完饭,我去寻祖母。”
叶迟匆匆用完斋饭,便去了寻了殷老夫人,可却被告知,殷老夫人带着宋嬷嬷去寻了护国寺的住持,商量明日法事之事,不知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。
叶迟干脆就在殷老夫人的房中等着,直到酉时末,殷老夫人才归。
瞧见叶迟,殷老夫人并不意外,她挥退了左右,只留下了宋嬷嬷,这才牵了叶迟的手,安抚的拍了拍坐下道:“吓坏了吧?”
叶迟点了点头:“发生这样的事情,着实有些有些吓人,这佛门清净之地,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,先前尹姐姐还要拉着迟儿一道前去,幸好迟儿因为身子乏不曾前往,不然……”
叶迟一脸的后怕,瞧着像是吓坏了。
殷老夫人连忙拍了拍她的手,安慰道:“你且放心,祖母已经将此事告知了护国寺的住持,他已经加强了戒备,定不会再有此类事情发生,迟儿莫怕。”
叶迟闻言这才彻底放了心,殷老夫人不愧是历经三代侯爷之人,凡事都处置妥当,她将此事告知了护国寺的方丈,这么一来即便将来尹婉柔要给她泼脏水,只要护国寺方丈出面,任尹婉柔再怎么作妖都是不成。
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,叶迟低低问道:“祖母,您打算将来如何安置尹姐姐?”
“什么姐姐?”
殷老夫人冷哼了一声:“一个来历不明的,就妄想将你取而代之,若不是一直查不到她背后指使之人,又被她抹去了一切证据,你以为祖母会留她那么久,任凭她在侯府兴风作浪?”
果然,尹婉柔不是侯府嫡女的事情,殷老夫人和叶旸都是知道的。
殷老夫人见叶迟并无意外之色,试探着问道;“迟儿似乎对尹婉柔不是侯府血脉之事并无意外?”
“迟儿一开始也曾怀疑当年是不是真的抱错了,迟儿并非侯府血脉,为此还做了很多糊涂事。”
叶迟回答道:“可是后来迟儿冷静下来想了想,母亲当年虽是意外临时生产,可身边丫鬟婆子甚是还有护卫都是不少的,母亲难产去世虽是慌乱,可这种情况下,母亲用性命生下的我就更为贵重,这种情况下,想要将两个孩子抱错,得骗过多少人的耳目才成?”
“一个农妇,一个稳婆,即便有心也不可能做到,再者,我与大哥虽不相像,但以往旁人都说我是像父亲的,儿似母女似父,也实属正常。”
听得这些话,殷老夫人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发顶,宽慰道:“祖母的迟儿,果真长大了。”
叶迟还有一事不明,先前也不好同红苕和绿鸢说:“祖母,先前咱们同梁祖母见面之时,便离后山桃花林不远,他们可知晓了此事?”
殷老夫人听明白了她的意思,笑着答道:“你且放心,我们离开之后,她便带着黎寒离开了,更何况你梁祖母不是那般愚蠢之人,即便知晓此事,也不会质疑你的清白,她只会庆幸,你未曾前去。”
叶迟倒不是担心这个,她担心的事,黎寒瞧见尹婉柔衣衫不整的一幕,毕竟古人看个脚,都要叫旁人负责的,更不要说衣衫不整了。
想到此处,她又不免担心叶旸:“祖母,尹婉柔并非侯府血脉,而大哥又瞧见了尹婉柔和小翠的身子,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