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在只是做梦而已。”绿鸢拍了拍胸口,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:“太子殿下宅心仁厚,即便听闻了,也定不会计较小姐梦里之事。”
林屿宅心仁厚的形象似乎深入人心,若不是叶迟亲眼见过这人的冷脸和身上的威压,怕是她也会如同她们一般,认为他是个宅心仁厚的。
也幸好是做梦,否则他怎会那般轻易的就饶过了她。
这般想着,叶迟就将此事抛在了脑后,今日是她的?礼,她起的着实有些晚了。
洗漱完之后,匆匆用了些早茶,漱了口,叶迟就坐到了梳妆台前准备护肤上妆,可刚坐下,收拾床褥的红苕就惊讶道:“小姐,这是什么?”
叶迟转头看去,就见红苕从她榻上捧出个木盒来。
那木盒十分精致,上面雕着梅花还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。
莫说是红苕,就是叶迟自己也弄不明白,这木盒是从何处而来。
她伸手打开木盒,只见里间整整齐齐的码着一摞绢帕,绢帕的右下角,绣着一个迟字。
叶迟看着盒子里的帕子,心里五味杂陈。
昨夜种种竟然都是真的,她不但扇了林屿的脸,还顺手摸了摸,不仅如此,还对他说了什么,您也想我了么,这样的调戏加表白的话。
她昨夜肯定是人过去了,脑子没过去,否则,怎么会狗胆包天到这般地步?
哦对,她还在他面前炫耀了自己的字和舞技,还得了一句,再在旁人面前起舞,他就一剑砍了她的评价。
叶迟闭了闭眼,觉得头疼。
很想再去床上睡一会儿,冷静冷静。
红苕抬眸看着她的神色,试探着问道:“小姐,这帕子……”
“哦,我的。”
叶迟回了神,盖上木盒对红苕和绿鸢道:“昨日我的帕子丢在了陆国公府,虽说陆雪答应今日将帕子送还与我,但为了以防万一,从今日起我改用这些帕子。”
她想了想昨夜林屿的吩咐,又道:“若是旁人问起,就说这帕子是我用惯的,上面的迟字乃是我亲绣,从前的帕子都收起来一起毁了。”
红苕和绿鸢点头应下,红苕低声试探着问道:“小姐这些帕子是旁人赠的?”
叶迟闻言看了她一眼,并没有回答,只道:“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,你亲自去将我的帕子都收来销毁了。”
红苕点了点头,立刻转身出了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