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父前些日子身体有些不适,故而未曾及时回信,并非不念,还望吾儿莫要胡思乱想。
如今为父身体俨然大好,已与从前无异,替你揍某些人依旧是小事一桩。
只是暂时还不能归,并非身体之故,而是因为庆阳的疫情。
庆阳疫情已经彻底爆发,虽然如今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,可仍是有极个别百姓,试图逃出庆阳,为父既然来了,就得有始有终。
吾儿所弄的酒精,甚是厉害,叶先生和洪太医发现这酒精不仅能有杀毒之效,还发现它挥发较快,可以用来给高烧的病人降温,很是有效,他们还试图尝试让重症无救之人饮用,但可惜,好似没什么效果。
但能够如此,已是吾儿的功绩,为父为你骄傲。
纸短言多,未尽之言待相见之时再言不迟。
至于吾儿信中所言,要替为父寻一身边人之事,为父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,吾儿便莫要操心了。
顺道转告殿下,为父身子依旧矫健,同他比武还是胜券在握,忘他惹你生气时,好生掂量掂量。
落款是父亲:叶昭。
看到最后两句话,叶迟忍不住扬了唇角,她写的信父亲都一一看了,瞧着这苍劲有力的字,身子也定然已经大好,染疫之后有抗体,她一时半会倒也不需要那么担心了。
放下心来的叶迟,转眸朝一旁一直盯着她的林屿看了过去,收了面上的笑,冷声道:“你可知道错了?”
林屿:……
他从十二岁开始,就已经没人问过他这话了,莫说是承德帝,就是陆皇后也没敢再这么说过。
然而,这话是叶迟说的。
近十天以来,这是她主动同他说的第一句话。
林屿默了默,低声道:“孤知道错了。”
叶迟冷哼一声:“那你说说,你错哪了?”
林屿:……
“错在不该欺瞒你,兴安侯染疫之事。”
“嗯?”
“错在,不该欺瞒你,庆阳疫情严重?”
“嗯?”
“错在……没哄你?”
“嗯嗯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