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迟却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林屿是在说,一个没什么交集的林翰,都让他醋到不行了,可宝云就在府中,她却没有吃醋的意思,还把人调到院子里来了,是不是她不够爱他。
叶迟忽然就明白了,那会儿她气的故意提了宝云为一等丫鬟,他为何一点反应都没有,感情是在跟她较劲呢。
想明白的叶迟,有些哭笑不得,为了这种事情,两人闹了别扭,着实有些太过掉价。
她看着他依旧清冷的俊颜,看着他别扭懊恼又有丝尴尬的模样,转身背了过去,给了他几分颜面道:“殿下要闹别扭就继续闹吧,臣妾困了。”
然而她刚刚转过身,林屿的就微微用力,将她又翻了过来,而后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。
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:“你是不是在心里笑话孤?”
叶迟闻言刚要回答,他却已经府下身来。
在被夺去呼吸的那一刻,她听到他有些懊恼的道:“只此一次。”
屋内又想起了有节奏的声响,守在外间的红苕和小全子,长长舒了口气,床头吵架床尾和,娘娘和殿下总算是无事了。
红苕略带得意的朝一旁宝云看去,却见她垂了眼眸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红苕在心里轻哼了一声,不管她在想什么,娘娘和殿下的感情,都绝不会被她破坏的!
长夜漫漫,二皇子的婚房内也响着有节奏的声响。
林翰打了个哈欠坐在床边,一只脚有节奏的蹬着床,看着陆雪道:“我还要摇多久?”
陆雪闻言看了他一眼:“这就要看表哥平日里是多久了。”
林翰闻言没有答话,只继续摇动起这床榻来。
又过了小半个时辰,他才渐渐收了脚道:“行了,上榻去,该唤水了。”
陆雪从善如流的上了榻,将床褥收拾了一番,伸手给自己掐了几个痕迹,这才道:“我准备好了。”
林翰瞧着她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,有些诧异的道:“表妹似乎很有经验?”
听得这话,陆雪淡淡的看着他道:“往日里我到表哥府来,你府上的姬妾,可没少在我面前明里暗里的炫耀。”
林翰闻言顿时哑然,他看着陆雪道:“你当真想好了?我不介意与你有夫妻之实,你若真成了夫妻,即便我不能给你想要的,也一定会善待与你。”
陆雪摇了摇头:“多谢表哥好意,但却不必了,我们说好的,只待大事定下,我便假死离开,从此世上再无陆氏雪儿。”
林翰看着她没有说话,陆雪叹了口气道:“我们都是这笼中人,表哥已深受其苦,当对我的苦处感同身受。我与表哥不同,表哥有想要的人,有想要做的事,可我没有,我想要的,仅仅是自由二字。”
听得这话,林翰没有再开口,只是取了枕头下的匕首,在腿间轻轻割开一个小口,抹了血在元帕上。
略略收拾了一番,这才朝外哑声唤道:“打水来。”
月渐渐上了柳梢,陆雪已经睡下,林翰起身来到外间,静静的看着桌上的木盒沉默不语。
月色透过窗户洒落进了屋,将那木盒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装。
林翰立了许久,这才伸手打开了木盒。
木盒内,静静的躺着一根血玉簪,还有一个血玉佩。
这是他寻了许久,这才寻到与叶迟腕间血玉镯相配之物,他曾幻想过,她收到之时,会是如何欢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