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完早饭之后,林屿便在小全子的伺候下穿上了太子蟒袍,叶迟扮演了一个好妻子的角色,最后为他系上了腰带。
看着他又恢复矜贵清冷,好似谪仙下凡般的模样,叶迟突然有种想将他拉入凡尘的冲动。
于是她拽着他的衣领,微微用力下拉,踮起脚尖在他薄唇上轻啄了一口。
林屿的脸色微微一僵,他轻咳了一声,一脸肃穆:“时辰快到了。”
这话一出,屋里的小全子红苕等人,顿时低了头。
叶迟看了看一脸认真的林屿,又看了看红着脸低了头的小全子等人:……
她就是想玷污下他清冷矜贵的形象,不是想拉着再滚一回床单啊喂!
挽好发髻化妆的时候,林屿坐在窗台边,拿着手中拿着一本书静静的看着,叶迟看了看镜中自己眼下的青色,苦中作乐的道:“好了,这下我不用特意化一个憔悴的妆容了。”
听得这话,林屿抬起头来:“为何要化一个憔悴的妆容?”
叶迟朝他丢了一个你是不是傻的眼神:“今日不是要去见皇后?刘嬷嬷那事儿,总得让她看到结果,她才不会起疑。”
听明白了她的意思,林屿皱了皱眉:“不必。”
“为何不必?”叶迟有些不大明白:“她费尽心思,我们若不表现出一点什么来,岂不是会让她起疑?”
林屿重新将目光落回了手中的书上,闻言语声很是清冷:“刘嬷嬷的人头,她已经见过了。”
听得这话,叶迟顿时一惊,手里的笔险些拖出一条长线,她转眸看向林屿,一脸惊诧道:“你……正式同她宣战了?”
“宣战?”
林屿冷哼一声:“从孤派人寻你的那一刻开始,孤与陆国公府就已经宣战了,之所以容忍那刘嬷嬷,不过是不想误了婚期罢了。”
叶迟懂了。
她收回目光点了点头:“如此也好,太憋屈了我也不高兴,与其让自己生气,不如让别人生气。”
林屿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,很是认真道:“往后,没有人能让你憋屈。”
听得这话,叶迟轻笑一声,不以为意道:“连你也不行?”
叶迟本就随口一说,却没想到,会听到林屿认真道:“对,孤也不行。”
这话在叶迟的心里,掀起了一点不大不小的波浪,她没有反驳林屿的话,也没有顺着他的话去讨要承诺,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,此刻他们心意相通真心对待彼此便足够了。
叶迟和林屿,是踩着吉时入的皇宫,
承德帝难得的没有睡懒觉,也没有美人在怀,很是正经的坐在养心殿里等着他们。
林屿和叶迟并肩进来,然后恭恭敬敬的跪下,给承德帝磕了三个响头。
叶迟接过宫人递上的茶盏,恭敬的给承德帝递上,略有些别扭的道:“父皇请用茶。”
承德帝伸手接过,端起茶盏抿了一口,竟觉得今儿个这茶出乎意料的甘冽,他没忍住又品了一口,这才矜持着放下了茶盏,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木盒递给叶迟道:“往后,朕的儿子,就托付给你了。”
叶迟听得这话,莫名鼻子一酸,竟觉得这话里有一种临终托孤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