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窈不明白她什么意思,站在楼梯上,回头看她。
佣人在宁家工作很多年了,她中年丧夫,唯一的女儿远嫁,几年不回来一趟,逢年过节都是在宁窈家,算是半个家人。
所以有些话天也敢说。
她说,“两个人相处,是要互相退让和包容的,不能总一个人谦让。”
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,“是两个人要共同努力,不是他退让,就是你退让,不要总想争个输赢。”
宁窈点点头,佣人估计以为他们俩在吵架,各自较着劲,想逼对方低头。
其实不是,她最近也想了很多,不能说全是江玄清的问题,她的也不少。
她太自我,可能很多时候确实是忽略了他的感受。
可她没办法,这么多年养成的性子,改不了了。
现在问题多,以后问题也不会少,磨合不到一起去,就趁早放了彼此。
她转身上了楼,拿了衣服去洗澡。
站在花洒下,闭着眼睛,脑子里闪过的是刚刚江玄清过来接江迟易的所有画面。
甚至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,她都能想得起来。
宁窈自己都笑了,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。
等着洗过澡出来,苑妤也回来了,在楼下。
宁窈换了身睡衣,下去就见苑妤捧着一大束花在和佣人说着什么。
一大束的红玫瑰,鲜艳又热烈。
衬着苑妤脸颊绯红,带了一点少女的娇羞。
宁窈走下去,“二叔送你回来的,怎么没进来坐一会儿?”
苑妤把花束递给佣人,“他倒是想进来,我没让,你不知道那个人现在有多腻歪,这么大岁数了,也不嫌臊的慌。”
宁窈看着佣人把花束拆开,一只一只的插进花瓶里,“喜欢一个人就想跟他腻歪,又不丢人,有什么好害羞的?”
苑妤还是不好意思,摇着头,“年纪大了,受不了。”
随后她问,“听说江二少晚上在这喝了酒,是玄清过来接的他。”
宁窈过去坐在沙发上,“对。”
苑妤瞟着她,“不知道他们兄弟俩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。”
她意有所指,宁窈自然听得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