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山南挑眉,“什么叫‘没有就没有吧’?”
他的重音放在“吧”上,显得沈书砚说相信他这件事,非常勉强。
他不悦道:“相信就相信,不相信就不相信。不要觉得是我解释了什么,你才相信。没什么意思。”
沈书砚觉得很委屈,“可是我一开始就没有说不相信你啊,是你自己急着要解释的。”
“……”贺山南有几秒钟的沉默,可事实好像的确如沈书砚说的那般。
她没问,他便急切地跟她解释。
先前在酒店是这样,这次报告出来了之后,还是这样。
依照沈书砚对贺山南的了解程度,他这样的确已经算是“急切”了。
“你没怀疑过?”贺山南问了一句,目光深深地凝视着面前的女人。
“我要说一点没怀疑过,你也不会相信。”沈书砚道,“不过仔细想了一下,加上周尤也说,你自己做过的事情,肯定会承认,没做过的事情也不会背锅。”
贺山南听着,但表情并没有多放松。
倒是哼了一声,“听周尤说?周尤信了你才信?”
沈书砚纠正:“是周尤的解释,让我更加确信了而已。”
遇到这样的事情,沈书砚的确不可能百分百地相信,那不然真的就成被蒙蔽了双眼的恋爱脑了。
但心里头始终是偏向贺山南的。
而在听到周尤的那番话之后,就百分百地信任。
不过在贺山南看来,都一样。
她是因为周尤,才选择信任他。
贺山南松开了沈书砚,表情冷淡又疏离,“他找的人,给当地警局施压让宁不为保释我出来的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这个,沈书砚倒是没听周尤说。
大抵是不想让她知道,他其实也为贺山南做了事情。
他们兄弟两之间的事情,沈书砚的确不想去参与。
问了一句:“我们一直在卫生间里待着吗?不是蔡思婕的爷爷让你过来吗?”
“嗯。”贺山南说,“八成是让我对蔡思婕负责。”
“那你要负吗?”
“你是不是没明白,我根本就没睡她,负什么责?”
“他们会逼你。”沈书砚说,“如果这一切都是沈长宁设计的话,那她的计划是不是要让蔡老跟贺氏的合作走向终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