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书砚想起了在阳城的时候,贺山南沉着声音说他其实忍了她很多事情。
自然也是包括了这件事。
在她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借口之前,他完全是凭借着他对她的偏袒,强行让他自己接受她隐瞒他的事情。
可他父母没有一定要原谅她的理由。
如果没有贺山南的那番说辞,沈书砚就是阻碍了贺予执成为贺家长孙的元凶。
阻碍了他们一家人团聚。
就算他们真的强硬起来,不让她再见贺予执,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。
毕竟,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
沈书砚想了很久,才问他:“那你还疼吗?”
反正贺铭川下手没忍着,上了年纪,几年前还昏迷过一段时间,差点都醒不来。
但踹他一脚的力道,真挺大的。
沈书砚又说:“我喂你吧。”
“就这样?”
似乎只喂他喝粥这件事,并不能让他觉得可以与昨晚那一脚,以及彻夜的罚跪画上等号。
沈书砚迟疑两秒,才慢吞吞地说:“但你现在发烧啊,也不一定能起得来……”
他们两之间那点事,无非在床上能解决。
他暗示的,大概率就是那样了。
贺山南冷嗤,“起得来你还真想啊,老子现在是病人。”
“倒是挺中气十足的。”
不仅中气十足,还去过警局报过案,在那边协助他们询问。
期间还要跟公司的人对接一下工作。
等全部忙完了,才能来医院挂个盐水退烧。
沈书砚这下是避开了那根输液管,放下了勺子,然后伸手过去环着他的脖子,轻轻地吻在了他的唇上。
来的时候那个吻是很直接的宣泄情绪,这会儿,软软的,带着几分示好的意味。
接吻比那事儿,更亲密。
是情感的交融。
她吻得单纯,男人呼吸变得沉了些。
他身上温度本就偏高,这会儿跟个火炉似的。
黏腻的时候,贺山南脑袋微微往后挪了半寸,拉开了两人的距离。
沈书砚闭着眼睛,凭着本能去寻他的唇。
只听到他略显无奈的笑,“沈书砚,老子没烧死,你想给老子整死是不是,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