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岁盯着他的小腿看了看,水珠沿着他肌肉线条缓缓流下,撞见另一个水珠,形成一个大的,然后刷地流到了脚腕处,消失在了鞋子里。她该让他去洗个澡,然后换身衣服,这里有他以前放在这的睡衣,但那套衣服。。。宋子席走到厨房,从刀架上抽出水果刀,熟练地为菠萝去皮:“但愿雨早些停,不然医院又该忙了。”江岁喜欢吃菠萝。。。。
宋子席:“岁岁,把这个喝了。”
她没有抬手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,他也并没有让她自己喝的意思。
她任由着他一点点的喂给她喝,药不是苦的,有些甘甜。但这个味道还是令江岁有些不适,她闭着眼睛把最后一口咽了下去。宋子席及时第递上一杯白水:“漱漱口。”
江岁喝过了冲剂,吃了两粒药丸儿,又被他喂下了一杯又一杯的白水,都有点撑了。
宋子席看着保温杯空了,满意地笑了笑。
生病了,多喝水,无论是医生还是普通人,都会这样嘱咐。
药劲来得极快,江岁觉得晕晕乎乎的,头刚从他臂弯里抬起来,就又栽下去了。
熟悉的气味充斥着她的鼻腔,像安眠药似的,很快就睡过去了。
宋子席低头看了眼她的侧脸,浅浅地笑了笑:生了病像个孩子似的。
他抬起手指轻轻碾去她唇边的水渍,她不安地瑟缩了一下,他便不敢再有所动作。
想到刚刚她梦魇的样子,他心里浮起一丝担忧:怎么又开始做噩梦了,是又梦见那个女人了吗?
第二天一早
太阳已经完全升起,阳光透过窗户铺洒进来,照在两张干净美好的面容上,像一幅画。
宋子席缓缓地睁开了眼睛,看了眼臂弯里熟睡着的人儿,眼神温柔得像一滩水。
他胳膊有些麻,但又不忍打扰她的睡眠,他知道她昨晚睡得不好。
后半夜的时候她开始发热,他只好给她物理降温,一遍又一遍地帮她冷敷,还好后来烧退了,她不再那么难受。
宋子席怕她反复,便倚靠在床头,时不时注意着她的体温。
虽然烧退了,但是鼻塞令她难受,滚来滚去睡不实,最后就滚进了他怀里。
小脑袋爬上他的肩膀,往他颈窝一蹭,就安稳了下来。
像极了一只终于找到舒服睡姿的小猫。
他哪里还敢动,只能一直给她靠着,直到天亮。
宋子席歪头看她,她团成了一小团缩在自己的怀抱里,头别扭地向上仰着枕在他的胳膊上,好看的嘴巴微微张着,努力地摄取着新鲜的空气,有点像探出头来想要张口喝水的乌龟。
睡姿还真是销魂。
他盯着她的嘴唇看了一会,因为呼吸的进出她的嘴巴张成了一个小小的O型,隐约能看见一颗如珍珠般白亮的牙齿。
唇峰上边有一个好看的小凹槽,连接着微微翘起的弧度,像是一颗熟了的小樱桃。小凹槽处还盛着一颗小小的汗珠,诱得人忍不住想要将它含住。
他觉得喉咙有些干,抿了抿嘴唇,然后倾身向前。
他的鼻息轻轻地拂在她的脸上,痒痒的,怀里的人儿微微动了动睫毛,跟着又没有了动静。
算了,还是别打扰她的睡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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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岁勉强地睁开了眼,脑袋觉得涨涨的,但比昨晚要好多了。她体质好,一般头疼脑热很快就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