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替秦跃章试药前,他与我说,他信不过别人,只信我。可如今,我为他吞下的苦,都变成是我自找。压不住的怨恨裹着腥气涌上喉头。我拿帕子沾沾嘴角的血,附和道:「表哥的话我记牢了,日后不会了。」秦跃章默然瞧我半晌,突然伸手将蒋萦玉拉上马背。他为她理理碎发,柔声哄着:「马车有什么好坐的,今日,咱们骑马去。」然后催马起蹄,风一样掠过,将我刮倒在地。。。。
安国郡主发来春日宴的请帖,我强撑着身子前去赴宴。
上辈子我留在府中养病,听说席间有人提起试药一事,夸我情深意重,拱着姨母认我做儿媳。
姨母不愿坏了名声,便说已经在选良辰吉日,打算向我下聘。
我与秦跃章的婚事,就这样草草订下。
他为此恨了我一辈子,将我油煎火烤,熬得了无生气。
今日风大,吹得我直咳嗽。
秦跃章将他的披风丢进我怀里,眉眼间全是厌烦。
「病了就好好养着,你这样出去,是想昭告天下,我秦跃章欠你的?」
我撂手没接,玄色的披风落在地上,沾得满身灰。
我踩着它,提脚蹬车。
秦跃章冷笑着,甩马鞭挡住我的去路。
「翅膀硬了?
「这辆车给萦玉坐,你非要跟着,就去后头。」
他指向一辆小小的马车,我探头瞧了瞧,再看看暗藏得意的蒋萦玉,笑了。
我脚下的马车是父亲健在时,一掷千金专门为我造的,点珠缀玉,华丽非常。
明明是我的东西,我倒动不得了?
蒋萦玉抢先开口:「表哥,照儿身子弱,我该让着她,你也不要总为我出头,我不想你生气。」
她笑得很勉强,没说我一句不好,字里行间却都是指责。
「她的身子,是她自找,萦玉,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你不能总是心软,没完没了地受委屈。」
我替秦跃章试药前,他与我说,他信不过别人,只信我。
可如今,我为他吞下的苦,都变成是我自找。
压不住的怨恨裹着腥气涌上喉头。
我拿帕子沾沾嘴角的血,附和道:「表哥的话我记牢了,日后不会了。」
秦跃章默然瞧我半晌,突然伸手将蒋萦玉拉上马背。
他为她理理碎发,柔声哄着:「马车有什么好坐的,今日,咱们骑马去。」
然后催马起蹄,风一样掠过,将我刮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