姨母将我叫到她房里,鲜少和颜悦色地与我话几句家常。「你母亲与我、与你蒋家姨母不是一母同胞,虽然常常会闹别扭,但不如意时想到自家姐妹,还是会觉得踏实不少。「你与你表姐往常虽有不快,但这种时候,你也该去看看她的。」。。。
姨母将我叫到她房里,鲜少和颜悦色地与我话几句家常。
「你母亲与我、与你蒋家姨母不是一母同胞,虽然常常会闹别扭,但不如意时想到自家姐妹,还是会觉得踏实不少。
「你与你表姐往常虽有不快,但这种时候,你也该去看看她的。」
她递给我早就准备好的点心,不容拒绝。
见我恭顺接过,姨母笑了:「真是个好孩子。」
出门时正巧碰见秦跃章,他阴沉着脸,估计是去找李长风他爹谈,失败而归。
看见我手里提着食盒,他问:「这是去那儿?」
「姨母担心表姐,叫我去瞧瞧她。」
我实话实说,秦跃章却变了脸色。
事已至此,我怎么可能猜不出,点心里藏了毒。
等到蒋萦玉吃下,死了,便是查出来,姨母也大可全都推到我头上。
一前一后,把侯府择得干干净净。
反正我是个孤儿,世上没人会为我伸冤。
秦跃章默然半晌,只道:「你去了别惹她,她现在也不容易,跟她说里面全是她爱吃的点心,好好吃,别怕,不会有事的。」
我忍着把点心塞进他嘴里的冲动,点点头,抬脚上了马车。
蒋萦玉金贵了两辈子,我头一次见她落魄成这样。
她躲在角落里,被几只老鼠吓得泣不成声。
看见我,她连一点锐气也没了,只是抱着我的胳膊,一遍遍地问:「表哥呢,他怎么不来看我?姨母呢?我母亲知道我在受苦吗?表妹,你别走,我害怕……」
她谋财害命时绝不手软,轮到自己身上,竟也知道害怕。
我拂开她的手,坐在土炕上,拿出一碟点心碾碎了喂老鼠。
蒋萦玉的肚子咕咕叫,她涨红着脸,有些恼怒。
「这是姨母给我吃的,你敢羞辱我!」
我拍拍手,笑得从容。
「我不是羞辱你,我是在救你。」
角落里的几只老鼠吱哇乱叫,不久个个僵着身子,死了。
不用我多说,蒋萦玉也明白了。
「他们怎么敢……表哥怎么忍心!」
她跌倒在地上,除了哭,什么也做不了,什么也说不出。
我等着,等她哭够了,泪干了,恨涌上来,才好蛊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