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鹤山是个沉迷香烟的瘾。君子。我与他见面,只要约在下午,他定得托着纤细的烟杆,一口接一口,搞得屋里头乌烟瘴气。「你少抽些,死不了。」相处得久了,我的胆子也越发大了起来,偶尔说两句刺耳的话,他也不怪罪。「会死的。」苏鹤山懒洋洋地靠着彩琉璃屏风。。。。
苏鹤山是个沉迷香烟的瘾。君子。
我与他见面,只要约在下午,他定得托着纤细的烟杆,一口接一口,搞得屋里头乌烟瘴气。
「你少抽些,死不了。」
相处得久了,我的胆子也越发大了起来,偶尔说两句刺耳的话,他也不怪罪。
「会死的。」
苏鹤山懒洋洋地靠着彩琉璃屏风。
「不抽烟的话,总会忍不住找死的。」
他撩开衣袖,露出小臂上长长短短的划痕。
狰狞的刀疤,即便是我这个已经死过一回的人,都看得触目惊心。
苏鹤山笑得云淡风轻,手指敲在桌上,「怎么,可怜我了?可怜我的话,就把我要的东西赶紧拿过来。
「有的事情解决了,有的人死绝了,我也就不会夜里睡不着,白日睡不醒,颠颠倒倒,活得累死了。」
谁死绝,御史府上的那群人?可这跟侯府又有什么关系?
我想起苏鹤山血洗御史府那天的夜晚,突然有种冥冥注定的命运感。
我只是去那儿送个东西,就遇到他这个瘟神。
我躲在衣柜里,他拽开柜门,手里提着刀,刀尖上淌着血。
那是我度过的一辈子最长的时间。
本以为死定了,他却丢下一句:「好好藏着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