泽不懂测算之术,但也听说过命理之人大多有着些许怪癖,只好被赶了出来。
屋内,洛安亲手斟了杯茶,递给苏烟。
“苏姑娘,喝茶。”
苏烟接过茶盏,与洛安相对而坐,就像是多年不见得老友般。
洛安望着苏烟,放下手中杯盏,只叹一声。
“何苦来哉。”
苏烟轻抿茶盏,细小的雨丝飘过窗沿,落在衣角。
“我以为你会和他们一样,劝我放下。”
“放不下的,劝解又有什么用呢,亦怨气难消、痴念难解。”
苏烟却是哂笑一声,眼尾浮出一抹淡红。
“呵,你们若是百年前能有这番见地,我也不会在那明月楼里执惘百年。”
洛安默然失语。
苏烟却站起来,将茶水泼到窗外,茶盏倒扣,冷冷的看了洛安一眼。
“你们应当庆幸,此世他落在你们无外峰。”
说完,苏烟走到门前,微微停顿片刻,缓缓拉开了房门。
房门才开了一道小缝,顾泽的声音就门外传来。
“烟姑娘,可有得知父母居所?”
苏烟眉眼低垂,失落的摇了摇头。
“没有。”
怎么会,自己这位师叔可是当今天下测算第一,男生女相,阴阳自满,别说是算一个人的父母居所,就是裁断这大周上下五百年的国运,也不过一卦而己,怎么会算不出呢?
“师叔可是测算了的?”
顾泽有些不理解,竟忘了礼数,将苏烟拉到门外,小声询问。
苏烟抬眸,眼里笑着,同他说。
“师叔说命中自会相见,让我跟着你游历。”
顾泽愣神,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,半晌回过神来。
“那我们去同师叔拜别。”
苏烟伸手拉住了他。
“不必了,他说让我们首接走便是,莫扰了他听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