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老将军的死,朕何尝不伤心,所以即便楚小姐当初居心不。良的算计,朕也做主,允了她与楚王的婚事。两人婚后,朕更是时时督促,让楚王一定要好好待她。如今事情未明,老安人岂能妄下断言?”
“皇上!”
沈昭云听到,赶忙就跪了下来,一副凄楚哀婉的样子道:
“当初千错万错,的确都是臣女的错,是臣女孤苦无依,少不更事,以致被楚王美色所惑,任意妄为。可如今臣女已经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了代价,还望皇上,看在我殒命的父亲份上,放臣女一条生路。臣女要与楚王和离,臣女再也与他过不下去了,呜呜。”
沈昭云声泪俱下,哭得比齐氏还要凄惨。
烈元帝见状,不由眉心狠狠蹙了蹙。
“湛儿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因为不好回应,他只能质问起了自己儿子。
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。”
慕容湛冷笑,万没想到沈昭云跟齐氏会如此倒打一耙。
明明昨晚,是沈昭云自己演戏自戮。
如今倒是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给他了。
这个女人,果然一如既往的心思恶毒,阴险狡诈。
“父皇。”
慕容湛也跪了下来,面沉如水道:“昨夜,儿臣按照您的吩咐,与她圆房,可事后,这女人却假意自戮,儿臣不过是令她在凤仪阁反醒禁足,她便联合靖安侯府老夫人沆瀣一气,四处散播谣言,说儿子不但打死了她,还要为清霜腾地方。如此阴险狡诈的女人,儿臣也实难再与她生活在一起。还望父皇,恩准我们和离!”
“胡闹!”
身为南楚的皇帝,烈元帝在来之前,其实早就已经让人探查清楚了。
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,儿子跟儿媳已经闹成了这样。
虽然沈昭云人品有失,且面容丑陋,可他答应过自己的老臣,会善待沈昭云,所以他决不能食言。
而慕容湛想要坐稳三军,将来接受他的皇位,就不得不继续倚仗楚家在军中的余威。
虽然楚北雄死了,可他的义子还在。
倘若被他知晓沈昭云竟在皇家遭受了这般待遇,那正领军打仗的他,岂不是要起叛心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