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之后,我就不在网络上发表任何评论了。
……
周澍删完了一切,又站起身来:「走吧,趁着民政局还没关门,赶紧把离婚证领了。」
去的路上,我坐在副驾,他和罗秋在后排。
这事他竟也不避着她,想必是早把罗秋哄好了。
画面在后视镜里清清楚楚。
罗秋玩着他的手指,漫不经心地说:「那把吉他那么破,我给你换把新的好不好?」
「好。」周澍应得毫不犹豫。
罗秋抬起头,看了我一眼,意有所指地说:「有些东西又老又旧,本来就早该丢掉了。」
止痛药的分量太轻,胃部的痛越来越强烈,我额头冷汗涔涔,终于忍不住说:
「周澍,你女朋友再多说一个字,我就多要一千万,不然这婚别离了。」
罗秋终于安静了。
赶在民政局下班前,我和周澍成功拿到了离婚证。
他和罗秋去滨海公园看日落,我打车去医院,我们各奔东西。
去的路上,司机在听电台,恰好放的是周澍的歌,是他出道的第一张专辑,《献给爱人》。
那时候他的声音还很清澈,一声一声,唱得字句情深。
可那爱人,已经被亲手扼杀在去年秋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