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钱可以给你,过去那些照片和聊天记录,我总要删掉吧?」他挑了挑眉,「不然留着这些,让你再勒索我第二次吗?」
我把包拿过来,从里面翻出手机,结果不慎把折起的诊断书带了出来,掉在地上。
心跳几乎停滞了一拍,很快我就发现自己的反应实在可笑。
因为周澍连看都懒得看一眼,只是拿过我手机,把关于他的一切,连同云盘里的备份都删了个干净。
其实他很清楚,我根本不会曝光这些。
因为我实在是怕极了和人无休止的争吵辩论。
周澍刚有点名气那会儿,曾经卷入一场抄袭风波。
他所有社交账号,铺天盖地涌来恶评,他自己承受不住,都是我处理的。
熬到半夜,我点开私信,一张血淋淋的鬼图蹦出来,上面被P上了周澍支离破碎的脸。
从那之后,我就不在网络上发表任何评论了。
……
周澍删完了一切,又站起身来:「走吧,趁着民政局还没关门,赶紧把离婚证领了。」
去的路上,我坐在副驾,他和罗秋在后排。
这事他竟也不避着她,想必是早把罗秋哄好了。
画面在后视镜里清清楚楚。
罗秋玩着他的手指,漫不经心地说:「那把吉他那么破,我给你换把新的好不好?」
「好。」周澍应得毫不犹豫。
罗秋抬起头,看了我一眼,意有所指地说:「有些东西又老又旧,本来就早该丢掉了。」
止痛药的分量太轻,胃部的痛越来越强烈,我额头冷汗涔涔,终于忍不住说:
「周澍,你女朋友再多说一个字,我就多要一千万,不然这婚别离了。」
罗秋终于安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