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沉无奈,又拿了冰袋来,用毛巾包起,扣在周沫额头,不时地将冰袋翻面。
一直折腾到半夜三点多,周沫发热的症状终于有所好转。
韩沉终于松口气。
这也算上次他醉酒,害周沫照顾他的报应。
被困意折磨,他手里还拿着毛巾,侧躺在周沫身边,迷迷糊糊睡过去。
清晨。
第一缕阳光透过纱幔照进屋内,影影绰绰。
周沫被刺眼的光亮蛰醒,迷蒙睁开眼,陌生的环境让她的眼睛倏地睁圆。
这是哪里?
余光瞥见身旁的人,周沫立即翻身坐起,看到背对她,与她间隔一米,挨着床沿躺的男人。
周沫立即恢复记忆,想起昨日种种与韩沉的不愉快。
可看到韩沉与她隔这么远,她心里更不舒服。
她又不是洪水猛兽,睡一张床还故意离那么远,膈应谁呢。
翻身下床,她去了洗漱间。
洗漱间是推拉门,她拉动门的时候,故意用力发出很大声响。
韩沉被惊醒,反应性回头,看见周沫背影。
“沫沫,你醒了,感觉怎么样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捏着鼻梁,还是如梦初醒的状态。
周沫“哐”地合上门,打断了韩沉后续的问候。
韩沉一头雾水。
显然,周沫生气了。
但他找不到周沫生气的点在哪里。
以为是周沫之前积累的怒气,现在还没消火。
他轻轻扣两下洗漱间的门。
门内传来周沫盛怒的声音:“干嘛?要用洗漱间,外面有。”
韩沉无奈,周沫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。
不过这样也挺好。
“你还难受吗?”他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