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沫:“有多早?”
韩沉:“打赌的时候。”
“谢谢你的坦诚和不掩饰,”周沫彻底被韩沉的直白打败,“被你一盆凉水浇下来,我反而没那么介意和生气了。你回去吧,我真不生气了。”
韩沉惊愕,“真的?”
“真的,”周沫点头,“我现在有点明白你的脑回路了,是我想太复杂,你应该没想过那么多。”
“我确实没想过那么多,”韩沉解释说:“不过,你说的对,有些事我确实需要好好想一想。”
“比如呢?”
“你刚才问的,到底是生理欲-望的支配还是因爱而生,”韩沉说:“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。”
周沫点点头,“不早了,回去慢慢想吧,明天不是还要上班?”
韩沉:“嗯。”
周沫冲他挥手道别。
韩沉说:“你进去我再走。”
周沫转身进楼。
韩沉在门口站了一会儿,才垂首思索着什么,缓缓离开。
周沫回到家后,偷偷跑去阳台,看到楼下没人影,这才舒口气。
还好,韩沉应该没钻牛角尖,有认真听她的话。
周沫转身瘫坐在沙发里,细细思考刚才自己是不是反应有点大?
现在的她不再一点就着,而是学会理智、克制。
韩沉就是韩沉,他可以为她改变,可刻在他骨子里的一些特质,那些属于韩沉的特质,改不了。
他是有心计且向来心思不浅,但有时又很率真直白,妥妥的心思弯弯绕绕的直男。
韩沉说没想那么多,应该是真没想那么多,大抵是之前几次不愉快的经历,让他把这事当作了一种任务或者挑战,甚至是求而不得的终极追求,于是才如此急于求成,求而不得时还会有脾气,甚至忽略了夫妻之事的本质是双方你情我愿,在情感的催化下发生的。
今天忙活一天,周沫有点累,还不到十点,她早早去洗漱。
十点半时,她已经躺在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