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家虽然拥挤,但布置很温馨,沙发套是卡通布艺的,茶几上还有花式的干果盘,和一套白瓷的茶具,客厅的窗帘有两层,一层是不透光的灰色混纺,一层是淡紫色轻纱。
显然,布置这家的人很用心。
张兰兰不情不愿被张母从卧室拉扯出来,她看一眼周沫,却不敢和她对视,垂着头打声招呼,“师姐。”
“你们俩聊,我去泡茶,”张母端走茶几上的茶具,又对周沫说:“这里有干果,你看你喜欢什么,想吃什么随便吃。”
“谢谢阿姨,”周沫道谢。
张母笑了笑,端着茶具去了厨房。
周沫拉过张兰兰,与她并肩坐在沙发上。
“身体现在怎么样?”周沫问。
张兰兰点头,“已经不流血了。”
周沫不了解流产后的症状如何,但她上过《妇科学》,课上老师讲过流产原理。
对于还在着床的胚胎,主要是通过药物或者物理手段,强行让胚胎从子-宫内膜上脱离,这样势必会造成子-宫内膜的损坏。
试想一下,你想去掉皮肤上的痣还得留个疤呢,子-宫内膜也一样,有伤口就有疤痕,有伤口就会流血。
“医生有没有说要休息多长时间?大家挺担心你的,都在问你去哪儿了。”
“那你有没有告诉她们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没有,”周沫说:“我没说,沈导那边也没说,大家都不知道。”
张兰兰这才放心。
“关于起诉于一舟的事——你是怎么想的?”
张兰兰扣着沙发边,低头不作声,似乎很是为难。
“你不用纠结,怎么想的就怎么说,”周沫说:“我只是想给你提供一条思路,正好我这边要和于一舟打他冒用我身份证注册公司的官司。他这人其实没多少钱,除了那辆保时捷,也没什么东西拿得出手,如果走协商,你从他那边不会拿到一分钱赔偿。”
于一舟的人品她了解,住院费现在都还欠着医院,非要赖着让她去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