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此时此刻病房里的众人,并没有把视线落在她的身上。
一直沉默的容德海轻微咳嗽了声,“容舒跟人贸然领证,我们是非常生气的,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,成为了这样——我们做父母的总不能把两个孩子分开吧?”
说这话的时候,容德海看向那站在窗前,双手环胸,一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的年轻人。
容德海其实有些心虚的,容舒找的这个老公,表面看着一表人才,但实际那周身散发的威压感,就连他这个久经商场的小老板都觉得有些压力。
容德海在他们那个圈子里,怎么着也算得上圆滑,可真正面对这个新女婿的时候,还是有些提不起底气?
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种错觉——
容德海没细想,将心里打的草稿说了出来,“我也不知道这件事儿是你们授意,还是容舒故意躲着我们。。。。。。领证结婚,怎么说也是一辈子的大事儿。现在你们随随便便就把人骗回你们家,算是个怎么回事?该有的礼仪程序,就这么算了?”
周澜皱起了眉头,觉容德海说话太温柔了点,“人都说后妈难当,我这个后妈也确实难当。继女不听话,这讲出去,还以为我这个当后妈的虐待了她!可是我们哪点不是为了她好?当初容舒怀孕的时候,你们家——这叫什么?在哪里?”
周澜还不知道墨承渊的名字,只能随意示意了下。
“你们知道容舒怀孕的时候有多辛苦吗?她不光承受着身体上的痛苦,还要承受外人异样的眼光。。。。。。未婚先孕!这话讲出去,对于一个没结婚,又刚刚参加工作没多长时间的女孩子来说,是多么沉重的打击?”
“这些我们就不谈了,我们容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,可到底还是有些家底的。。。。。。你们这样的行为,导致我们家女孩子未婚先孕,还是双胞胎——发现的时候,已经不能做流产了。那能怎么办?只能承受着所有压力,把孩子生下来——可是生下来我们家也跟着遭受了很多非议。这些又该怎么算?”
周澜不疾不徐的说道,谈判就应该拿出架势,而不是温温吞吞的。
这样子谁知道,他们的想法?
关亭芳听到这里,心下倒是松了口气。
在场的都不是蠢货,容舒娘家打的什么主意,一清二楚。
这不就是要钱要补偿吗?这种亲家虽然让人恶心,却也意外的好打发。
“所以亲家公的意思是?”墨翰就坐在容德海周澜的对面,跟墨承渊有七分相似的脸上,睿智眸子不显山不露水。
“我们也没有什么过分要求,这证已经领了,接下来该有的程序怎么走?”容德海皱眉询问。
心里已经在想着要多少彩礼合适?
看这家人住的病房VIP,应该是有钱的主,所以要他个几百万彩礼,不过分吧?
“是应该给两个孩子举办一场婚礼,他们的婚姻只领证,怎么说外人也是不知情的。”
老太太此时发话了,苍老的脸上,没有多大情绪变动。
虽然容舒的继母最开始说话很不好听,话里话外使他们哄骗了他们家姑娘。
可是这个后妈要真的那么疼爱自己的女儿,也不会再她大儿媳妇面前,故意揭小舒的短了。
像是生怕她们婆媳和睦似的!
老太太怎么说,吃过的盐都比他们吃过的饭多,周澜那小小的伎俩,她还能看不出来?
“那个——”偷偷把父母叫来堵在病房的容雪涵,此时怯怯的开口。
她一出声,病房里的众人,视线都朝她看去。
“听爸爸说,家里的户口本一直在保险箱里放着,除了爸爸,谁都不知道密码!姐姐她口口声声说领证结婚了,那个——没有户口本,也能领证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