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舒觉得自己应该感激,正是因为跳出的那个让她压抑的环境,所以她才有了现在的改变。
“混账,你果然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,结婚这么大的事情,不跟家里人说就算了。在医院门口,你还去羞辱徐慕杨的母亲,容舒,你现在真的是翅膀硬了啊!”越是提起,容德海就越生气。
“爸爸是来兴师问罪的?”
“你能做,还不许人说了?”
“是,爸爸是不是忘记了,最初是您说要把两个孩子送走的。那么我随便找人结婚,只为把两个孩子留在身边,有什么错?”尽管控制了自己,容舒垂在身侧的手,微微捏紧成拳。
她的脸色因为生气而发白,瞳仁微微泛红。
容舒感到可笑,她应该会逃离那个家而觉得庆幸,和开心。
可是对方不经意间的话语,还是刺得她体无完肤,不过就是因为,对方是她血缘上的父亲。
“逆子,你那两个孩子怎么来的,你不会忘了吧?你不要脸,我容德海还要脸。”
“好了,你就消消气,你把她叫回来,好好说,她能听得进去的。。。。。。”周澜的声音,从话筒那边传了过来。
容舒举着手机的手指,蓦然捏紧,指骨隐隐泛白,足以可见她此时的内心忍得多辛苦。
“她听得进去?她要是能听得进去,就不会这样气我了。”可能是真的被容舒气到了,容德海的的话语都开始语无伦次了。
“爸爸你消消气——”容雪涵也在身边。
“是啊,老容,你消消气,气坏了不值得。”周澜也在劝。
容舒突然就挂断了电话。
父亲的这通电话打来,好像一下子把她拉进了现实之中,耳边的那些打压否定,让容舒觉得自己糟糕极了。
甚至都有种,自己不配活着,不配出现在任何人面前的那种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