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开,容宴英俊的侧颜出现在瞳仁里,黑色衬衣将他和坐垫颜色融为一体,他的身上除了黑就没有其它颜色,就连阳光落在他身上都仿佛被他溶解一般。
他转头看向自己的方向,“完了?”
宫漓歌在他身边坐下,“嗯,你怎么亲自来了?”
“正好在附近听周翼说你出事了。
”容宴声音低醇。
宫漓歌觉得他就像是威士忌,对于旁人是常用的冰饮方式,强劲冰冷,而在自己面前,犹如寒冬中温暖室内用八十度的热水烫杯,混合着热水的威士忌,喝上一口,醇香温暖,唇齿间都是酒液迷人的味道……
“我没事,不过就是一点小事。
”宫漓歌语气轻快。
容宴却嗅到她身上残存的血腥味道,他对鲜血很敏感,这是野兽的本能。
“先生,我们晚上吃……”宫漓歌想要一笔带过,小手上却是多了一只大手,轻轻一拽,她的身体陡然匍匐在他胸前,腰间多了男人的大手,鼻下是他身上让人心安的香木味道。
这些日子和他的相处,他一直都很绅士,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,宫漓歌有些惶恐失措。
“先,先生……”
攀附在他胸口,男人强劲的身躯透过单薄的黑衬衣,霸道的向她宣告着力量,宫漓歌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话。
“等你长大,我们可以试试。
”
容宴俯身低头,朝着她的脖颈儿探来,灼热的呼吸铺洒在她白皙的肌肤上,不知道是不是车内的气温太低,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宫漓歌咬着薄唇,既然已经答应嫁给容宴,她不是不愿意,只是有些不习惯和男人这么亲近,更……没有准备好。
她闭上了双眼,颤抖不安的蝶翼羽睫泄露了她的紧张和不安,手指拽住了他的衬衣,将那平展的衣料揉成紊乱的褶皱。
容宴的呼吸却是停在了她脖子上的伤口处,黑色长眉紧拧,耳边响起他压抑着杀气的冷声:“你受伤了?”
一句话,宫漓歌自己营造的暧昧气息骤然消失,脸上的红云更深了好几层。
原来他只是闻到了血腥味道,自己却在胡思乱想,宫漓歌羞得下意识往他怀里一扎,心里庆幸着还好他看不见自己此刻的窘态!
司机察觉到从容宴身上溢出的杀气,心道又有人要遭殃了。
哪知下一秒这股杀气却散了,司机好奇的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,宫漓歌依偎在他怀里。
只一个动作就抚平了先生的怒气,先生果然很看中她,司机不敢再多看一眼,生怕被容宴算账。
容宴本杀气腾腾,察觉到她主动往自己怀里扑,隔着一片黑暗,这一个动作让他浮想联翩,杀气如阳光白雪,雪花瞬间消融。
“你……”性感的喉结滚动,容宴恨透了自己的双眼不能视物,这样他就不能知道宫漓歌此刻究竟是什么模样,为什么有这样的举动?
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,容宴任由她这样趴着,感受着来自她娇躯的柔软。
他满脑子都想着一件事,她是不是没吃饭?怎么会这样轻?身体好软,就像……
容宴想了许久用什么来比喻,最后脑袋里定格在前段时间宫漓歌给他做的布丁奶酪上面。
软软的,不知道触感怎么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