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渊拿眼角夹了她一眼,“如今见你一面可真难,简直要命!”
温锦挑了挑眉,“你何时得罪了怀王吗?何至于这么怕他?你以前不是还敢从他手里跟我买药?”
凤渊嘴角抽了抽,“你可真不了解男人……”
温锦歪了歪头。
凤渊轻叹,“男人不把你当他的自己人时,外人怎么着,他都无所谓。
“一旦他心里认定你是他的‘自己人’,别的雄性稍微靠近你,就好像是对他的挑衅和宣战……”
温锦正思量凤渊这话。
凤渊却摆摆手,“我不是跟你说这个的,我可是来给你送大礼的!”
他从袖中拿出一张上好的羊皮小卷。
“什么大礼?”温锦好奇。
“宋韬给你的契书,问问你意思如何。倘若你还有什么要求,可以告诉我,我传话给他。”凤渊摊开羊皮小卷。
温锦道:“他连契书都准备好了?上次在第一楼不是已经说清楚了?半成利益给我,他是一点儿诚意也没有。”
凤渊点点头,“也就是你不了解他,才敢跟他谈生意的时候,那么不给他面子。
“当然,你有实力,有这个底气……你看看吧,他这次可是带着满满的诚意。”
温锦低头看着契书。
“三七分成,而且,七成利润给我?”
温锦狐疑抬头看着凤渊,“确定他没写错?”
凤渊笑笑,“人家好歹也是巨贾,能犯这种低级错误?”
温锦并没有被七成的利润给冲昏头脑。
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契书,一条条,一字一句,她都看的很认真。
免得宋韬在这上头跟她玩“文字游戏”。
“我替你看过了,没看出什么问题。依我之见,宋韬是被你的医术折服了。他自己需要服药,他还有个相依为命的祖母,也需要服药……他恐怕是想与你交好。
“先前他对你防备过重,是因为……嗐,都是过去的事儿了。告诉你也无妨。他母亲年轻貌美,被他爹宠爱至极。
“可他爹被他叔伯毒害……其中似乎也有他母亲的手笔。而他爹死了以后,他娘立马抛下当时还年幼的他,跟别的男人远走高飞。
“先是少年丧父,紧接着被母亲抛弃……接二连三的打击,他一时承受不住,人就昏过去了。
“他在高热中昏迷了好多天……眼看就不行了。
“如果不是他祖母极力阻挡他那些叔伯,以命胁迫他们,拿出全部嫁妆求医问药,他也没命活到现在。
“所以,他对年轻貌美的女人,防备至极……不是针对你,熟悉他的人都知道,他身边莫说女人,连个母的都没有,养的宠物都是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