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庞满让我讨好汪荣,并且让我……让我想方设法引酒桌上的男人为我争风吃醋。
“所以奴家猜测,冲突就是庞满想要的。只是没想到温大人是为了……免于奴家被羞辱。
“温大人很和善,也照顾了满桌人的情绪,说让奴家在一旁抚琴,又雅致又不扫兴……汪荣已经想答应了。可……
“可庞满说男人行,怎么能光用耳朵?得身体力行才是真的行……还说温大人不行,说汪荣一定行……
“好多人跟着起哄,汪荣冲动又喝酒了酒,就……”
花魁转过脸来,给温锦看她脸上的伤,以及被撕裂的嘴角……
温锦眼睛微眯……
庞满,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。
花魁忽然翻身跪好,认认真真地向温锦磕头。
温锦原以为,她想求自己保她性命。
“如果此生无缘再见温大人,还请王妃替奴家谢谢温大人。
“奴家本是身家清白的官宦家小姐,虽说家父不是什么大官,也衣食无忧。
“但自打沦落到青楼……看尽了人间冷暖,这颗心,也早就冰封冻死了。
“但温大人看奴家的眼神……跟那些客人都不一样。既不是垂涎,也不是怜悯……您说的对,是尊重。从温大人的眼神里,奴家仿佛看到,自己还是官家小姐的时候……
“谢谢温大人,也谢谢王妃叫醒了奴家……倘若奴家贪生怕死,害了温大人。莫说这辈子,就是下辈子也良心难安……”
温锦点头,“我大哥没救你,一定是觉得,你值得他救。”
……
夜幕降临。
刑部侍郎汪国义跌跌撞撞地走在回家的路上。
月光把他的身影拉得老长。
他耳边一直回响着宋韬的话,“汪荣是被人有意害死的,温盛钧也是被人算计的一环。”
当他追问是谁算计儿子时。
宋韬冷笑,“算计你儿子?不,被算计的是你。既要让你尝尝丧子之痛,也要让你咬死温盛钧不松口。
“也难怪你被人算计利用,你还真是……一只听话的狗。”
“啊啊啊!”汪国义连环拳打在一旁的墙上,好发泄心中愤怒。
忽而有一道颀长的黑影,映在墙上。
“汪侍郎。”
汪国义猛地回头。
眼见来人,他立刻就醒了酒。
“怀王殿下!”汪国义僵着脊背,冒着冷汗拱手行礼。
“跟本王来。”萧昱辰阔步走在前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