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锦惊讶地看他一眼……干嘛抢她的话?
“都是自己人,你的事儿,就是我跟锦儿的事儿。咱们不客套了,你把今日的事情,详细跟我们说说,我们也好知道该如何帮大哥。”萧昱辰又说。
温锦看他的眼神,越发惊讶……这还是那个自负自大、自以为是的萧昱辰吗?
“今日原本是京兆府尹家公子庞满做东,宴请了好几位崇文院的昔日同窗。我跟庞满相识已久。且还有几位六部有过来往的同侪。
“我去之前,并不知道还有刑部侍郎的二公子。更不知道有人叫了青楼花魁。见花魁到场,我立即起身告辞,可没想到……”
温盛钧深吸一口气,表情难掩愤慨。
“没想到他们会那么折辱人……竟叫那女子当众脱衣,还要……”
萧昱辰忽然抬手捂住温锦的耳朵……
温锦只看见大哥的嘴一张一合,越说越愤怒,却完全没听清大哥说了什么。
她伸手扒开萧昱辰捂在她耳朵上的手。
大哥却恰在同时闭嘴。
两个男人的脸色,都变得有些古怪和难看。
“什么?还要怎样?”温锦问。
温盛钧轻咳一声,“就是这样……我看不下去,就跟汪荣争执了几句。汪荣喝了酒,仗着酒劲儿过来推搡我。
“其他人过来拉架,我那会儿已经被他们拉出了门外。
“汪荣不肯罢休,追出来一拳打在我脸上,我顺势推了他一把……
“哪知那么寸!他忽然没站稳,仰面朝楼梯底下倒去。我拉他都没拉住。
“他身宽体胖,竟把栏杆砸倒,头朝下,栽了下去。”
温盛钧话音刚落。
旁边的牢房里,忽然传来嘎嘎地怪笑声。
三人都朝旁边的牢房看去。
古代这牢房与牢房之间,不是墙壁,而是能容一臂通过的栏杆。
“听你这么说,你温盛钧虽然杀了人,却还是正人君子呗?我呸,真不要脸!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!”
隔壁牢房,传出阴阳怪气的声音。
温盛钧被骂,却没有生气,他只叹了口气,无奈地摇头笑笑……
“我如今算是知道了,当初小妹是在怎样的泥沼里挣扎……明明没做的事,却被冤枉做了。明明是不想同流合污,却被硬扣上黑锅……”
温盛钧眼眶红热的看着温锦,“大哥以前也跟别人一样误会你……对不起。”
温锦摇摇头。
原主的记忆中,确实干过不少蠢事儿,并非都是冤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