钰儿轻咳一声,“母后放心,儿臣没有沉迷算卦。就是……随便玩玩,没有占用太多时间,没有耽误功课。消遣而已!”
“啧啧……”周凌风在一旁,揣着手,大摇其头。
母子俩看他一眼。
他那不赞同地神态,就差写在脸上了。
“卜卦可是好东西,学好了也没什么丢人的!大到何时该祭祀天地,小到该选何人到什么地方为官,都能用问卜学。
“太子瞧不起问卜,谬矣!”周凌风抬着下巴道。
温锦:“……”
听听他说的,在他眼里,祭祀是大事儿,甄选官员是小事儿。
温锦哭笑不得,“国师所言,你听听就好,还是得有自己的想法。”
钰儿点头,“儿臣晓得。要不儿臣再卜一卦,看看太傅究竟什么时辰出关?免得母后等太久?”
温锦心说,谁说她要等了?她来就是喊韩献出关来着!
但钰儿说,韩献本就要今日出关……
她不懂这个,但周凌风和韩献都说,他们修道之人,闭关之时便是自己感觉到临近突破了。
若能够不被打扰的闭关静修,直到突破之后出关,那整个人的道法和修为,都会跃上一个新的境界。
韩献若是能突破,对他们去陵江防范,只有好处,没有坏处。
那她就再等等?
免得突然打扰,让韩献功败垂成。
“你卜吧。”温锦无奈道。
周凌风揣着手,看着钰儿拿着六枚极破的铜钱,在那儿摇。
钰儿的道法,是韩献教的。
周凌风也卜卦,却是个人有个人的道术。
他越看钰儿,眉头皱得越紧,他实在忍不住,“太子殿下,你这问卜,能卜得准吗?
“要不,您也听听贫道的讲解?”
“好啊。”钰儿眼睛一亮,完全不排斥与韩太傅不同的教法儿。
一老一少去一旁的亭子底下坐着。
周凌风从怀里掏出一枚干巴巴的龟甲,给钰儿讲解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