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盛钧见到姜朔,先是一愣。
两人对望良久,终于热泪盈眶地抱在一起。
“大表哥!”
“钧哥儿!”
“这么多年,你们是怎么过的呀?外祖父,外祖母,舅舅舅母他们……”
温盛钧急声问。
姜朔却是抱着他,哽咽地说不出话来。
两兄弟抱头痛哭了好一阵子,才收拾好情绪。
谁也没想到,能在云宁县见面,彼此都是唏嘘。
“盛大爷说‘温侍郎’的时候,我心里就是一动,心道,竟也姓温!没想到,真是你啊钧哥儿!”
盛英摸着小胡子,这才放下心来。
听着两兄弟絮絮叨叨地说。
他也听出名堂了,原来齐国的姜家,是大梁被流放的姜院判一家。
当年他还在药王谷里呆着,跟着老爹研习药材,没有经手外头的生意。
所以,他对四国的臣子,并不认识。
而且,一个太医院原判流放,在一个朝廷来说,也算不得大事。
事情只有关乎自己,才知道痛痒。
外人看去,总是不痛不痒的。
外祖家姜家的孩子,被贼人劫持,不知怎的侥幸逃脱,辗转到了温盛钧身边……这也真是奇妙的缘分。
“原来这孩子失忆了啊……我说他的反应怎么那么冷漠,甚至带着防备呢!”盛英感慨道。
“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,不知道自己的过往。
“当陌生人,忽然提及他的身世,告诉他认识他家人时。
“露出防备和冷漠,实在太正常了!不得不说,这小子心思缜密啊!”
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孩子,那是心太大。
“姜远在哪儿?哦,就是小杰。他在家时,叫姜远!”姜朔是来接弟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