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过年的时候,没能好好玩儿,如今春日已经不寒,正好出去跑一跑。”
温锦答应下来,怜爱的摸摸儿子的脑袋。
虽然读书识字是正事儿,但儿子如痴如醉喜欢的东西,也可谓“正事儿”。
温锦把几个大管事和大丫鬟叫到跟前,把任务明确的分派下去。
她同萧昱辰说了一声,便轻装带着儿子往京都外的郊区而去。
“我同你爹说过了,我们去别院住几天。你爹军中休沐那天,也会来别院找我们。”
温锦在马车上,摸着儿子的头道。
她带的东西不多,温钰却是瓶瓶罐罐带了不少物件儿。
“什么味道?”钰儿鼻子使劲儿动了动,“像是……久病的死气!”
“啊?”温锦被儿子的话惊了一惊。
钰儿却推开车窗,掀开车帘子,朝外嗅了嗅,“在外头,不是咱们车里的。”
温锦皱眉看这儿子……这嗅觉,非人哉啊。
随着车帘子被掀开,一阵阵哭嚎声也从不远处传来。
“停车。”钰儿朝外吩咐,“那车上有人重病,快死了。”
温锦狐疑地看看儿子,又顺着他的手看向那辆马车。
马车破旧,风尘仆仆,像是赶了极远的路。
一个男人站在车厢外,悄悄抹泪。
车厢里头传来女子的哭喊声,“阿娘!阿娘您再坚持一会儿!咱们今儿就能入京了!快了!就快到京城了!”
“还没见到三哥……您可不能就这么走啊!您至少见了三哥啊!”
“您不是最疼三哥了吗?您再坚持……”
“请问,是有人生病了吗?”马车外突然传来柔和婉转的女声,“我祖上都是行医的,我也会医术,不知能否帮上忙?”
温婉的声音,犹如空谷黄鹂。
马车里的女子立刻停止了哭嚎,打开窗户朝外看。
只见一年轻貌美的女子,牵着一个玉雪可爱的小男孩儿,站在马车近旁。
正是温锦和钰儿。
女子抹去脸上的泪,她见温锦年轻,却梳着妇人的发髻,忙道,“这位夫人,我阿娘急病,吐血昏迷。”
“我阿娘最疼的三哥就在京都,只怕我阿娘挺不到京都,见不了三哥最后一面啊!”
“您若能救急……能叫我阿娘再坚持一日,哪怕就一日,也免得我三哥抱憾终身。我们感激不尽!定当重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