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俟哪里肯信她的话,他冷冷道:“打电话,让韩沉来见我。”
此话一出,梁辛韵就知道,韩沉来东江的事,铁定瞒不住了。
韩俟绝对有百分百的把握,才敢如此笃定。
事到如今,躲并不是办法,她给韩沉打了电话。
韩沉也来了。
韩俟倒是没怎么训斥韩沉的话,甚至也没劝韩沉,让他回帝都,然后给韩老先生认个错之类的。
他上来就问:“你谈恋爱了?”
韩沉十分淡定: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?我听到的,可不是这样,”韩俟微扶茶色镜片,“对方学历不太够,家世一般,你确定要和这样的人交往?”
梁辛韵愣了片刻,转而看向韩沉,“你和谁交往了?”
韩沉坚持:“我没有。”
梁辛韵:“四哥,你是不是搞错了?韩沉不可能谈恋爱,他如果谈恋爱,一定会告诉我。”
韩俟带着淡淡的冷笑,之前儒雅随和的气质消失不见,“你刚才不还说,他心气儿傲,去哪儿都有可能?这会儿又什么都肯和你说了?”
梁辛韵被问住,一时无法反驳。
她知道韩家人在意的症结所在。
带离韩沉是其一,更重要的是,韩家人眼里,她起了不好的示范,以至于韩沉回到帝都后,几乎以和韩家恩断义绝的方式从帝都跑出来。
“韩沉,她配不上你,更配不上韩家。”韩俟目光如炬。
韩沉微微握拳,“我没有谈恋爱。”
韩俟:“但愿如此。”
梁辛韵实在看不过去,“四哥,韩沉都这么大人了,就算恋爱,我们也不应该阻拦,他有他自己的想法,我们应该尊重。”
“他的想法就是和你一样,当个默默无闻的小大夫?”韩俟说:“当初韩沉不学政法,非要学医,我们尊重他的选择,结果呢?USMLE考过了,却回了国,回来也罢,在明德总院工作还算说得过去,至少那里是全国排名第一的骨科。现在呢?你告诉我,东大一院的骨科,排名第几?”
梁辛韵:“这不是学科排名的问题,韩沉在明德总院做的不开心,为什么不能离开?”
韩俟:“离开后他可以出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