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沫在意的不是这房子好坏,周围的配置。
而是陆之枢租这房子,完全没顾及沈盼的需要。
沈盼现在和平台签约了一本漫画,可并不是爆火作品,稿费三五个月甚至七八个月结一次,摊下来每个月也就两千,扣完税连两千都不到。
说是自由职业,说是不用上班,但并不挣钱。
沈盼完全有能力找个新媒体宣发的工作,她会写文案,会绘图,会做视频,随便去哪家公司的宣传部门应聘,也不是现在这个收入。
可住在这种偏远的地方,通勤都要两三个小时,怎么找合适的工作。
沈盼也不是吃软饭的性格,不可能一直靠陆之枢供养。
这种不可调和的矛盾,迟早有一天会如火山爆发,炸地只剩灰尘。
爱情从来都是成年人世界里的奢侈品。
鼓吹有情饮水饱,不是蠢就是坏。
可这话周沫不可能对沈盼说,不在其位不谋其事,沈盼有自己的选择,她做的只能是支持,不能去说教。
或者,也可以让她知道。
男人靠不住的时候,她还有朋友。
周沫敲门。
沈盼拖着身子,靠着墙,像丧尸一样打开门。
“沫沫你来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周沫怕她站不稳,立即上前扶住她,架着她将她送回床上。
“还行吗?怎么样?”
“不行了,好难受。”沈盼声音痛苦。
周沫去洗漱间淘了毛巾,简单给她擦一擦。
“温度计有吗?”
沈盼声音轻微:“电视柜、下面。”
周沫去客厅翻电视柜,找来没开封的温度计。
她将水银甩到刻度线以下,拍拍沈盼的外侧胳膊,“夹一下,看看多少度。”
沈盼听话的抬起胳膊,周沫解开她衣领将温度计放进去,又用手机计时。
“要是超过38度,我们就去医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