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辞顿了顿,说:“疼?”
她觉得他净说些废话,偏头没有理他。
邬辞走过来看了看她的伤口,说:“再等个三五天,应该就不会这么疼了,一个星期左右能愈合,扎得也没有那么深,就是那天血流了不少。”
苏虞宁说:“受伤得不是你,所以你才能说的这么轻描淡写。”
邬辞挑眉道:“你这话倒说的像是我不上心。”
他上心了才有鬼呢,也没有见他替她做什么。在他眼里她应该是“救命恩人”,但苏虞宁可没感受到半点关于“救命恩人”的优待。
邬辞进了她病房的洗手间,洗了个澡,换了衣服。出来时端着水给苏虞宁擦身子。
苏虞宁倒是想稍微冲一下澡,但是条件不允许,昨天也没有擦拭。
邬辞脱她裤子的时候,她的反应有点大,就是不肯。
“没什么可害臊的,你身上哪儿我不熟?”邬辞道,“老实点,身上已经是一股馊味,再不清理臭气得熏天了。”
“那喊护士过来。”
邬辞眉梢微挑:“我在这儿,找什么护士?”
他还是替她扒得干干净净。
苏虞宁正要开口说门锁坏了,护士就推门走了进来。
她只看见男人一只手握着女人的一只脚腕,至于其他地方被男人挡着,看不见。不过女人的衣服这会儿正挂在椅背上,到底是一副什么场景,也可见一斑了。
邬辞淡淡的扫了她一眼,护士连忙红着脸退了出去。
苏虞宁怕的就是被人撞见,此刻心如死灰,“你非要这样,这会儿被人看见了。她要是一传,医院里都是这事了。”
邬辞拧干毛巾:“想开一点,我们本来也不清白。”
“你身边有那么多女人,他们肯定要觉得我是你小老婆。”苏虞宁还是不想把他俩这点关系闹得人尽皆知。
邬辞道:“上次出差,不少人见过你,大家都认为你是我的追求者。所以这次不管护士那怎么传,没人会觉得你是小老婆,最多觉得你是过分喜欢我。”
苏虞宁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就算人家觉得我过分喜欢你,但是你扒我衣服做什么?人家肯定要觉得我们有关系。”
邬辞闻言认真打量了片刻她的神情,意味不明说:“你想要身份?”
邬辞把干净的裤子给她换上,这个过程当中一直安安静静,换完后直起身子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她两眼,道:“我觉得,维持现状也挺好。当男女朋友,反而有了枷锁。你怎么想?”
苏虞宁明白邬辞的意思,他这是不想因为这点恩情,就被她给粘上了。
不过恩情本来也就是被他误会才有的。
她说:“我也觉得维持现状挺好。但是今天护士小姐看见了,你去解释。”
邬辞说:“行。”
等擦完,他就被苏虞宁催着去跟护士解释清楚,几分钟后邬辞回来,手上还提着吃的。
苏虞宁看他把外卖包装一一拆开,然后端碗坐在她边上给她喂小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