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烨在前面带路,他的目光时不时扫过容绥,这人的气场强大,分明是来做客的,却跟到自己家一样,时不时还在点评走廊上挂的画作。
真是个奇怪的人。
“这幅图……”容绥在一副画前面停下脚步。
“先生,有什么不妥吗?”齐老爷子见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面前的《追鱼图》。
这幅画正是他生日晚宴上宫漓歌送给他的那一幅正品。
“没什么不妥,只是觉得不该出现在这,这个地方配不上这幅图。”容绥轻飘飘一句话像是在齐老爷子脸上狂扇耳光。
饶是认脸的齐霜也听不下去了,“这位先生,我家并没有邀请你过来,不请自来没关系,但在人家的家里肆意评价诋毁真的没关系吗?”
齐老爷子眼光锐利,一看就知道这人不好惹,今天他只是为了手术,不想要得罪别人。
“霜儿,不得无礼!来者是客,你怎么能这么对客人说话?先生不好意思,我孙女被我们宠坏了,你不要介意,对了,还没有问先生贵姓呢。”
“容。”容绥迈腿离开,指着角落中的那个房间,“她是在这里吗?”
容这个姓太过引人注目,老爷子心里已经有了提防,“她不……”
齐霜已经怼了回去,“要见也只有古医生才有这个资格,你又不是医生,喂,你怎么随便擅闯别人的房间。”
齐老爷子和齐烨对视一眼,却听到容绥说了一句:“不在啊。”
“不在?她怎么会不在?”齐烨先一步跨入进去,床上还有人躺过的痕迹,一目了然,宫漓歌并不在这里。
齐烨找遍了全屋也没看到宫漓歌的身影,他看着那海风猛灌入的窗户,一个念头从心里升起。
“她逃了。”
“哥,我早就说过对那种贱人就该用铁链将她锁着,看吧,你一松开她就跑了,还得浪费人力去找人。”齐霜不悦的抱怨道。
“她病成那个样子,下面就是大海,万一不小心摔死了,你上哪去找一颗新肾做手术?”
齐霜吐槽的话都被容绥听到,谢爻侧头看了一眼某人的表情,默默在心里给齐霜点了一炷香。
“你刚刚说用链子将她锁着?”
齐霜满不在乎,“不锁着她还不跑啊?再说了她那种狠毒的女人,我……”
齐老爷子连忙打断齐霜的话:“霜儿,你去让管家找人,外面这么大的雨,她又发着烧万一真打滑摔进了大海里,那就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