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背发凉,宫漓歌舔了舔唇,“先生,怎么?”
面对男人强势的气场,她吓得一动不动。
容宴声音清冷,“阿漓。
”
“……在。
”宫漓歌紧张得咽了一口唾沫。
“对你而言,我是怎样的存在?”
她感觉两人之间的那层纸,似乎是要破了。
“先生是很好的人。
”
“好人?”头顶传来他近乎嘲弄的声音,“这世上恐怕只有你觉得我是好人。
”
“不管先生对别人而言算什么,至少对我来说,你最天底下最好的人。
”
“所以——”容宴突然凑近她的脸颊,宫漓歌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隐约可见他的脸部轮廓,他的呼吸灼热。
隐约知道接下来的他要说些什么,她的心脏猛烈跳动,那人的唇一张一合:“你爱我么?”
四个字,轻描淡写却又透着无比沉重的份量。
许是她没有回答,他等了片刻,又放缓了口气,“即便没有爱,那么喜欢呢?阿漓,你可有一点的喜欢我?”
这句话问得极为卑微。
宫漓歌回答:“我喜欢你。
”
这几个字容宴并不满足,“是男女之情的喜欢?还是只是心存信赖的好感?”
这二者,天壤之别。
宫漓歌抿嘴不言,容宴很好,她一直都知道,她信赖他,她也清楚。
上辈子她和别人一样,将他当成星星一样只能仰望的存在,这辈子她走近他的世界,发现他的暖,他的好,她全心全意的信赖着他,并且也打算永远跟随。
只是她没弄明白,这份信任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?
感激?还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依赖?
宫漓歌的沉默让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更加遥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