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宴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宫漓歌居然会来这一招。
宫漓歌也是豁出去了,反正容宴也看不见,她大着胆子撒娇。
宫漓歌本就衣衫不整,容宴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才好。
萧燃有事要找容宴,哪知道一进门,就看到宫漓歌露着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坐在容宴的身上,这动作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。
至于容宴,那张淡定的脸也多了慌张,在见到自己进来时,一声厉喝:“滚出去!”
一起滚出去的还有宫漓歌,倒不是被容宴吼的,而是她自己脸皮薄,萧燃不会以为她是在勾引容宴吧?
静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容宴,被宫漓歌弄得哭笑不得。
这丫头……
以至于当晚容宴回房,留给他的就只有一个鼓囊囊的背影。
门开的那个瞬间,宫漓歌便知道了。
自打那晚出事以后,容宴一直陪着宫漓歌,有他陪着,她才不会掉入无边的噩梦之中。
身边的床垫有轻微的动静,下一秒,宫漓歌被人捞到熟悉的怀抱,宽厚又温暖。
贴在容宴胸口,她的脸皮隐隐发烫,小心翼翼的抬起头,借着外面薄薄的微光,她依稀能看到容宴坚毅的下巴。
这个男人,从前她觉得自己看不透他,后来她觉得自己能看透一点了,到现在,她觉得自己什么都没看透。
明明隔得这么近,她一点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?
“还没睡?”容宴垂眸,对上一双小鹿般的大眼,正认真的打量着他。
宫漓歌欲言又止,有些话,分明人就在这,她却问不出来。
大掌盖在她的眼睛上,“睡吧,很晚了。
”
安抚性的声音传来。
容宴被她这样的眼神看着,心里微微有些触动。
“先生会有害怕的事么?”宫漓歌突发奇想的问道。
“有。
”
宫漓歌来了劲,“你会怕什么?”
容宴这种连瞎眼断腿都不怕,任何时候都是一派冷静的模样,他这样的人,会怕什么东西呢?
“怕……”
他感觉掌心下,宫漓歌长长的眼睫毛轻轻扫过,犹如蝶翼般痒痒的。
不用想,也知道此刻她的目光专注的看着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