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漓歌说完脸又红了,她再三叮嘱容宴忘了,她自己却又莫名其妙的提起,明摆着双标嘛。
她匆忙换了话题,“礼服不能穿了,能不能让人给我送套衣服来?”
“衣柜里。
”容宴早就给细心的给她准备好了一切。
打开衣柜,另外一套简单的小礼服挂在里面,正好是她的尺寸,宫漓歌记挂着老爷子的病情,她想也没想的就脱掉了身上的外套。
容宴虽然看不清,却能根据她动作轮廓知道她在干什么,这丫头竟然当着他的面在——脱衣服!
是了,她还当自己是瞎子,虽然自己现在是和瞎子没什么两样,他隐约是能看见一点的,这一点已足够他浮想联翩。
他只有一个想法,那丫头很白!
记忆中的小姑娘明眸皓齿,肤色雪白,那样的身体若是长大了……他想到了宫漓歌攀附在他身上的触感。
他没有刻意去丈量过,他也知道,她的腰肢纤细,皮肤细腻光滑……
红云悄无声息的爬上了容宴的耳垂,宫漓歌对这一切毫不知情,三两下穿好了衣物,将头发固定在头顶。
一转身,这才发现容宴正看着她,许是因为容宴今天没有用黑纱遮眼,那双深紫色的眼睛直勾勾的,让她产生了一种容宴已经恢复视力的错觉。
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眸子没有任何变化,宫漓歌松了口气,她是想的太多,距离容宴恢复视力还有小半年呢。
“先生,你等我一会儿,我去看看老爷子。
”
“……嗯。
”
宫漓歌没有发现,她离开的瞬间那双深紫色的眸子轻轻闪了闪,比起从前的暗淡无光,多了一点点光泽,尽管很淡,再不似过去的死水。
天知道宫漓歌伸手探过来那一瞬间,他的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了。
好在,她没有发现。
容宴本不是故意偷看,可他毕竟看了,自己眼睛的事情还是晚点再告诉她吧。
掌心仿佛还有她刚刚埋头后的触感,想着先前两人在花洒下那差点擦枪走火的一幕,容宴这才发现,他远没有他想象中定力那么好。
他滑着轮椅去了洗手间,没有萧燃在身边,容宴尝试着扶着洗脸池从轮椅上起身。
双脚颤抖不已,全身的力气都聚集在脚下,脚不再是像是过去那样毫无反应,他知道痛,知道麻了。
咬牙站起来的那一瞬,他的天亮了。
虽然汗水浸透了全身,双腿还在打颤,但他终于站起来了!!!
只是一瞬后,他又重重的跌回了轮椅。
那冰山般的嘴角噙着一抹春风般的笑容。
小姑娘,等我……
门开,萧燃站在门口,“先生,你又乱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