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是啊,别生气了,喝口水顺顺气。
”
齐横递来一杯水,“爸,你消消气。
”
齐老爷子一把将茶碗掀翻,“你这个不孝子,买幅假画来糊弄我,本来今天这么多人,我不想拆穿,你们倒好,做出这样难堪的事!我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“爸,我看你真的是病入膏肓了,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。
”
“我病了?我是病了,但我一清二楚你打得是什么主意,为了多分遗产,就想讨我欢心,真的买不到就弄幅假的,你说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,何必浪费这些钱,你当真以为你说的那些话,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?”
齐老爷子此话一出满座哗然一片,这齐太太看着贤惠聪明,没想到骨子里这么坏。
赵月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想要挣扎,“爸,这幅画是真的,我们不会拿假的糊弄你。
”
他们争吵的时候路察已经鉴定完毕,“这幅画确实是假的,虽然高仿的水平很高,但离真画还是有区别。
”
“老齐,你这也太不厚道了,敢情你拿着一副假画搞竞拍,耍着我们玩呢。
”
“老爷子和路鉴都说是假的了,怎么,你们还要不要脸?”
“齐横,我看错你了,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。
”
大家的发难,就像是汹涌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朝着那艘摇摇欲坠的小破船打来,船快翻了,只有赵月还在努力掌舵,维持着小破船的平衡。
“我们这幅画是假的,她那副也未必是真,就连我们都被人骗了,说不定漓歌也是一样。
”
赵月又开始混淆视听,把事情的重点转移。
岂料路察声音四平八稳:“不会,这幅图是真的。
”
“怎么可能!她怎么会有真迹的?《追鱼图》当年就消失了,无人知道那个神秘的收藏家是谁,将画藏在了什么地方,那幅画消失的时候宫漓歌还没出生,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