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宴放在膝上的手不由紧蜷,她只说破了点皮,避重就轻。
萧燃看不出容宴的心思,试探性问道:“先生,漓歌小姐……”
“那个女人,不用出来了。
”容宴的口吻森冷。
萧燃有些讶异,“先生从不对普通人下这么狠的手,杨芊芊只是一个高中生,况且那也是漓歌小姐自己撞上去的,谋杀未遂以及其它诽谤罪名,她应该要判个两三年,先生的意思是要让她一辈子待在监狱,这对一个普通同学是否……”
“普通同学?”容宴冷哼一声,嘴角浮起的冷笑让萧燃毛骨悚然,“她要真普通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污蔑阿漓,你该知道,她做那些一旦成功,阿漓的一生也就被毁干净,她该庆幸的是她没有主动刺伤阿漓,否则就不是囚禁她一生的事了。
”
言下之意,容宴已经格外开恩。
“萧燃,我知道你是担心我,阿漓是个怎样的人,我比你更清楚,你若再来试探,别怪我不留情面。
”
若不是萧燃替他挡了无数次的暗杀,容宴不会放任他多次对宫漓歌的猜测,但他的耐心也仅此而已。
“先生就这么信她?”
“是。
”
“若她有一天伤了先生……”
“她不会!”回答萧燃的是容宴斩钉截铁的声音。
虽然萧燃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肯定,他退居到一旁,“是,不过我还是要提醒先生,不要让当年的悲剧重演。
”
宫漓歌洗了一把脸,自己脸上那股可疑的红云才彻底从脸上退却,手指抚过被容宴擦过的唇,那若有似无的清凉触感就像是映在了她的骨髓深处。
刚刚才消减下去的红云再度席卷而来,她看着镜中红霞漫天的自己,宫漓歌,你完了!
天黑,万籁俱寂,小诊所外面少了车水马龙的声音,只偶尔一两辆车驶过。
方芬提着外卖急冲冲赶来,脸色有些兴奋:“成了,肯定成了。
”
夏浅语看着她那兴奋的表情,将视线从手机上最新的朋友圈移开。
“七班的梁倩正好和她们一个考场,听她说杨芊芊指认宫漓歌作弊,两人都被巡查组的带走,再也没有回来,连警车都去了,宫漓歌肯定完了!”
朋友圈也有人分享警车的画面,但大家还在猜测,并不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事。
“就算没完,宫漓歌的数学这一科也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