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嗓音低哑:“他们不配。
”
“是啊,我知道他们不配,可还是忍不住的伤心,不过我保证,这是最后一次了,过了今晚,以后夏家于我,只是仇人!”
说到最后,她仿佛是咬牙切齿。
自己被夏家活活逼死,夏浅语用自杀躲过这一次,还有未露面的夏盟,对自己虎视眈眈的齐家,她们早就不是亲人、爱人,此生是做不成陌生人了,唯一能做的只有敌人!
宫家的股份,夏峰没拿到手,必然还会纠缠。
头顶多了一只大手揉弄,这手法有些熟悉。
宫漓歌想到了,自己过去揉大金毛就是这样的手法。
“别难过,我帮你。
”
有他的介入,不用半月夏家就会完,那样又怎能抵得上自己受了长达六年的苦?
“先生,我的仇人我自己对付。
”
她的声音执拗,容宴只得作罢,伸手拦住她想要继续拿酒的手,“你喝了很多。
”
“我已经成年了。
”她的声音带着些娇嗔,伸手就要夺。
两人都是坐着,容宴手臂却比她长很多,举起手不让她碰到杯子。
“再喝就醉了。
”
小女人起身夺走,笑眯眯的声音传来:“不是有先生吗?”
容宴的心里涟漪起伏不定。
不是有先生吗?少女毫不思索的声音就像是洒下的一勺蜜糖滋润在心间,又甜又腻。
她竟然这么相信自己?
容宴转眼一想,她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,只知道自己和她结亲,除此之外对自己一无所知,她哪里知道自己本就是黑暗中的人,不知者不惧。
思及此,容宴的唇线逐渐回归到本来的位置。
一定不能让她发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