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妈妈离开后,恩静随着阮东廷到海边走了很久。细雨绵绵,他问过她的名字,沿着沙滩又沉默地走了一段后,才顿住脚:“陈小姐,我有个不情之请,你可不可以嫁给我?”绵绵雨温和得像他有礼而生疏的问话。可他的问话并不只是有礼,还有着他惯用的不容置疑。。。。
原来命运的更换只在一瞬间。
阮妈妈离开后,恩静随着阮东廷到海边走了很久。细雨绵绵,他问过她的名字,沿着沙滩又沉默地走了一段后,才顿住脚:“陈小姐,我有个不情之请,你可不可以嫁给我?”
绵绵雨温和得像他有礼而生疏的问话。可他的问话并不只是有礼,还有着他惯用的不容置疑。
恩静的脚步也停下,削瘦面孔在雨中对上了他。
还是这双眼哪,冷而深的眼,仿佛不会对世间任何美好动心的眼,那叫“秋霜”的女子,是怎么走进去的呢?
从八年前到八年后,他对她说话的口吻始终没变:“嫁给我,你将会有更好的生活。”
恩静的眼神突然涣散起来。
“如果你需要,礼金多少都不是问题。”
“你的家人我也会打点好,生活费、房子、车,一样不少,一定会让他们满意。”
“唯一不足的是,我已经有爱的人了,所以,我无法给你爱情。”
一阵风刮过,绵绵雨的声势突然大了起来。恩静安安静静地等他说完,说完后,她沉默,过了好久,才仿佛风马牛不相及地开口:“我14岁那年,曾幻想过一个浪漫的求婚仪式,因为那时有人和我说,等我成年了,就来娶我。”
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让阮廷东顿了一下:“后来呢?他来了吗?”
“没有,他没来。”
他没来,那一年说要来娶她的阮东廷,被十四岁的她误以为是认真的阮东廷,耗尽此生,也不会再来了。
恩静的泪突然滚出眼眶,止也止不住。她尴尬得连忙要用手揩去那些泪,可东廷的手帕已经贴上她脸颊,什么也没说,只是默默地拭着那滚烫的液体。大半晌,沉沉的嗓音才逸出喉:“别难过了,也许他还有什么重要的事。”
是啊,他还有更重要的事,他的人生里,始终都有更重要的事。
恩静心一重:“阮先生,我也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“说说看。”
“你能不能抱一抱我?”
替她拭着泪的大手一僵。
怎么会知道这一抱之于陈恩静的意义?可恩静却已经从这一僵里得到了答案。
她自嘲地笑笑,垂下头。可就在这时,对面温暖的怀抱却突然包了上来,不密切、不熟稔,却是十足的温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