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也是知根知底的。依为父看,这门亲事,不如就这么定下来好了!”
果然。
安陵容心中一沉,和前世是一模一样的。
“是啊。”
徐姨娘也帮腔,用绣帕摆弄鬓角,说道:“徐有才……”
“姨娘。”
安陵容却懒得听她聒噪,只是扫她一眼,反问道:“我与父亲说话,你怎的从旁插嘴?”
徐姨娘一愣。
这软弱可欺的小蹄子,刚刚对她说什么!?
“老爷……”
徐姨娘下意识委屈一喊,满眼含泪看向安比槐。
“陵容!”
安比槐果然有些愠怒。
安陵容却也不杵,腰板挺得笔直,淡淡道:“父亲是县丞,安家主公,而我是嫡女,也是主子。”
“姨娘不过是妾室,哪怕父亲抬举,那也只是半个主子而已。我的亲事,自有父母操持。”
“姨娘久不曾到母亲跟前执妾礼侍奉扫洒也就罢了,现在还自作主张想决定我的婚事了?你这般作为,可曾把父亲的名声放在心上?”
“毕竟,言官若晓得了,只会说父亲宠妾灭妻。却不知道一切,都是姨娘你撺掇的!”
说完,安陵容也掩面佯装啜泣起来。
“到底是我无用,帮不上父亲什么忙,母亲身子也不济,这才弄得这般局面……”
她低着头,擦拭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。
视线,已经偷偷转移到上首坐着的安比槐身上。